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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瑞手捻胡须,看着上官潋月面带赞赏,点了点头。
楚天墨看着上官潋月,斟酌着启唇:“以上官家主的能力,此去定能马到成功,臣没有意见,不过,毕竟关系皇上大婚,所以须得加一个期限,以一个月为期,皇上可同意?”
宋清瞳颌首:“就按相父说的办!”
上官潋月眼波微动,原本他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她竟这样同意了!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满朝大臣,这根本不像女皇平日的作风!
在一片唏嘘声中,上官潋月又道:“大灾之后必有疫情,请陛下派一名有经验的御医随臣一同前往。”
宋清瞳不禁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激赏,看他年纪不大,但是言谈举止颇显老成,心念一动,问:“广陵君可有合适人选?”
上官潋月垂帘道:“陛下,三年前洛水泛滥,何太医曾处理过疫情,臣冷眼看,此人医术精湛,更难得的是为人稳重,臣以为可以堪当此任。”
“准!”原来他早有准备。
“臣请陛下赐臣尚方宝剑一柄,另派精兵一千,随臣一同前往赈灾。”
宋清瞳微怔,不知他什么意思。
上官潋月道:“陛下,此次黄河决堤固然是天灾,然而今年黄河地区雨量只比往年多了三成,朝廷每年都拨银两修葺河堤,河堤本应该可以抵抗些许时日,如今竟然不堪一击,臣怀疑地方官员贪墨银两,中饱私囊。”
宋清瞳不住点头,他连这些都想到了!看一眼负责拟旨的官员,“就按广陵君说的拟旨。”
散朝时已经下午,回到寝宫,宋清瞳基本上饿得快昏过去了,长长的漆雕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菜肴,光是看上去就觉得眼花缭乱。
四名宫女正在布菜,宋清瞳坐在雕漆木椅上,现在她能吃下一头牛,几筷子下去,一碗饭见了底,宫女连忙添饭,宋清瞳暗翻白眼,她是人不是猫!这碗也太小巧了,巴掌那么大,宫女盛的饭又少得可怜,根本不够吃,只好多吃点菜了。
这样想着,不觉叹息出声,正巧一个宫女正在舀汤,闻声手一抖,汤水泼溅出来,宋清瞳抬头看她一眼,十七八岁年纪,生得浓眉大眼,不正是那名给她更衣时,差点没哭出来的胆小宫女吗?
宋清瞳眼珠一转,她看人一向比较准,这宫女生得一副忠厚相,胆子小是因为没见过世面,当然也是被这身体的前任吓的。对其他几名宫女摆了摆手,“你们几个先退下,你,留下来!”素手指向舀汤的宫女。
那名宫女都吓傻了,眼睛里盛满恐惧,呆呆地立在那里忘记言语,其他三名宫女哀悼般的眼神瞧她一眼,默默退出大殿。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宫女嘴唇颤抖,回答:“奴,奴婢叫玉儿。京城人,自幼父母双亡,被舅舅卖进宫里。”
原来是个可怜人,声音不由柔和许多,“玉儿,朕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答得好朕有赏。”
“是。”玉儿怯生生地回答。
“广陵君……”
宋清瞳刚起一个头,哪知玉儿身体猛地一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着说:“皇上,奴婢对广陵君没有非分之想,呜呜……”
宋清瞳被她吓了一跳,这是哪跟哪啊,玉儿小鸡叨米般使劲磕头,她不想死呀,听姐姐们说,就在昨天,一名宫女多看广陵君一眼,女皇当时没怎么样,可私底下命人挖了那女孩的双眼,好可怕呀!
宋清瞳真有些恼了,她很想知道女皇帝以前都干了什么,她还没怎么样呢,一个个就吓得面如土灰。
“行了!别磕了!”
玉儿吓得跪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宋清瞳压下火气,她这是怎么了?就是再气也不该迁怒一名无辜的宫女,于是,放缓声音说:“玉儿,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恕你无罪,你站起来回话。”
玉儿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
“上官潋月为什么被称为广陵君?把你知道的,他与朕之间的事都说出来。”
玉儿小心翼翼偷瞧一眼宋清瞳,见她面色和悦,稍稍安心,今天是她第一次在女皇身边当差,顶替那名被挖去眼珠的宫女,女皇是在考察她吗?
“回,回皇上,上官家主素以琴艺著称于世,先帝曾听他弹奏广陵散,称赞他弹的曲子堪比嵇康,于是封为广陵君。一个月前,皇上出宫游玩,偶遇广陵君抚琴,便一直念念不忘。可是广陵君生性淡泊,无心于男女之事。”
玉儿暗暗抹一把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