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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雕这些日子却是去为朕寻药材去了。朕在远方,有一奴才,为朕寻那举世罕有的神药,那雕带着朕的昭书,寻了许多日子,才寻到,好在,那药果然有用,能予朕多一些的时间……”
皇帝停住话头,看一眼人群中的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沉声道:“老十四,你方才说要尊朕的遗命,既如此,以后好好辅佐你四哥,莫要自误。”
十四阿哥趴在地上,声音艰涩:“儿臣遵旨!”
皇帝回头对四阿哥道:“老十四就不用去领军了,留在京中为朕守孝吧。”
四阿哥恭声应道:“儿臣遵旨。”
皇帝看一眼努力睁着眼,却眼看要倒下去的玉儿,柔声道:“雅尔哈齐,把你媳妇送到德妃那儿去,让她三个时辰后再来给朕磕头吧,你,快去快回,朕的时间,不多了。”
雅尔哈齐领命后抱扶着玉儿退出了皇帝的寝宫,与李德全一起把妻子送到德妃在畅春园所居的宫殿后,又赶紧跑了回去,皇帝的时间,太短了,身为人子,哪怕一次也没叫过阿玛,在皇帝临终之时,他也应该守在榻前。
李德全把皇帝的旨意宣讲过后,又留了皇帝身边的一个嬷嬷看护,也走了。德妃着人把玉儿扶到了一边的一张榻上放置妥当,看着那个已昏睡过的女子,德妃目光复杂,心绪百转,她救了她的夫君,她该感激她,可她阻碍了她最宠爱的儿子的通天大道,她又怨她;她救了皇帝,让自己所出的老四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让她以后做太后可以做得理直气壮她该感谢她……
想着龙榻上,那个自己陪了近五十年的男人,德妃茫然了,以后,她的儿子就要威临天下了,以后,这后宫,便以她为尊了,可是,为什么,她却并不感到喜悦,那个男人,就要走了,她为什么觉得这样无措,空虚。他,压制了她几十年,当年,他一道旨意,就把她挣命产下的第一个儿子送到了别的女人手里,没有一丝怜悯;她服侍他,从一个宫女,走到一宫主位的尊位,她为他生育了三子三女,那个男人,那个永远坚定的男人,他,要走了吗?要一个人走了吗?
当丧钟敲响,紫禁城、京城,一片号淘悲鸣之声,之后,仿佛在顷刻间,城里、城外,举目所及,全被一片白色所覆盖。
帝逝,举国皆哀。
帝逝,举国不闻笑声。
帝逝,举国皆一片白色。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在位六十一年的康熙皇帝玄烨以六十九岁之龄病逝在他喜爱的畅春园,其时,他所有的儿子、孙子、曾孙皆在床前送他,其时,畅春园外众臣跪送他升天。
皇帝亲口传旨,命皇四子雍亲王胤禛继皇帝位,号雍正。
康熙皇帝走了,带着欣慰的笑容,没有遗憾地在儿孙的环绕中走完了他的一生。
康熙的一生,有过太多功绩,也有过太多磨砺,他,八岁为帝,皇帝使命占据了他生命的大部分,即使如此,他仍然用他剩余不多的心力关爱着他的每一个儿孙,你可以说他的爱不公平,你却不得不承认他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他的后代,用了最正确的方法与教导他们,不曾让他们沦为蠹虫庸碌之流,他的儿孙,或许有野心,或许有争斗,却无人能否认他们的优秀,而他们的优秀,便传承自这位一生都爱学习的帝王。
康熙的儿子们用尽手段争夺,争夺着皇父的宠爱、信重,争夺着代表最大成就的帝位,他们争夺着的既是为帝的荣耀,也是皇父的肯定,更是争夺着以后施展自身治国才能的平台。
皇位,代表着无上尊荣,皇位,也是无尽的责任。
皇子们对皇父的爱有多深,心里的不平便有多重,为什么不是我?那个得到皇父肯定,传承家业的为什么不是我?大阿哥这样想,二阿哥这样想,八阿哥,十四阿哥,甚至更多的阿哥都这样想。
只是,他们心中再有怨,却不能否认,他们爱着他们的阿玛,那个为帝的时间更多于为父时间的阿玛。
只是,帝位,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皇父在最后的时刻告诉他们,他只选择对的,四阿哥胤禛是最正确的帝位继承人。
十四日,胤禛命贝勒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大学士马齐、尚书隆科多总理事务。同日,封胤禩、胤祥为亲王,胤礽之子弘皙为郡王。
二十日,胤禛登极,以明年为雍正元年,是为雍正帝,历史上的清世宗。
十二月,释放康熙帝生前圈禁问罪的宗室觉罗人等。上皇太后徽号为“仁寿皇太后”,即胤禛、胤禵的生母德妃乌雅氏。以理藩院尚书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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