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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上,猛地加重了力道,“大哥别忘了,咱们那么多招鼠银鼠青鼠皮是哪里来的;咱们那么多供军队使用的毡毯是哪里来的;还有咱们牧场里的那些马驹,哪里来的!没了北边的商道,咱们太原王氏顶多就是晋商里头二等的家族。排不到前头去!再说了,一头连着教鞋,一头奉承大明,这可,爷爷那儿就传下来的规矩!大哥,设法弄清楚那全部酋是谁,然后弄到证据,我到时候亲自回去报信!”
“这事情一个不好,到时候整个家族都得给你赔进去,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这边厢兄弟俩针锋相对的时候,那边厢方青的马车却是径直回到了方家落脚的客钱,这里是宣府城西南隅的僻静去处,醉醺醺的方青被架进了南院的客房,却是门一关就站直了身子,此时此刻,屋子里的一个亲随慌忙去取铜盆,另一个则是去端子热茶来。方青抠着嗓子呕出了无数秽物,又咕嘟咕嘟喝了一盅茶,这才缓过气来,想不到他竟是还能演好一个野心勃勃却急躁幼稚的当家人!只不过,相比原以为要被支使着冲锋陷阵的角色,今次的任务却是简单得多,况且张越许诺事成之后可以让他用此次商人所出的最低价再吃下两千引盐,为着这立刻就能到手的现货,为着方家兴许能再上一层楼的机会。别说演戏,只要不会送命,他甘愿豁出去!
使劲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就对一个心腹亲随吩咐道:“派人去刁小张大人那里送信,就说幸不辱命!你再告诉小张大人,就说我说出轻鞍有部酋私下来联络的时候,那个王炎很是留意,席间有意灌醉我的时候拐弯抹角都是在盘问这个!”
自打前天罗谦捅出了太原府王家的事情之后,张越就立刻让人死死盯住了那座悦朋客栈,所以,当方青的消息送来的时候,他自然是精神大振。锦衣卫固然强大,固然能够控制宣府地面上的三教九流,但要查谍探就得有线索,王家即使真能带一个轻子大摇大摆出现在宣府,那么就一定才掩饰的把握,他贸贸然直接上门去搜无疑是最愚蠢的,既然如此,故布疑阵请君入瓮,无疑是一条妙计,至于鞋靶部酋的特使,“他身边不是正好有四个从北边逃再来,蒙古话说得比中原话还溜的家伙么?
尽管明日便是宣府第二次开中,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张越对此已经深有把握,这时候便直奔总兵府,当他对郑亨言简意垓地解释了一番此次的计策时,这位老当益壮的武安侯却是一拍巴掌眼睛大亮,“好主意!你既然是杜撰了一个前来输诚的特使,自然得把谎话编得圆一些,放心,控子那边的要紧角色北边的谍探一直都有信息送过来,到时候肯定能蒙混过关,只不过,我看这一次你布置的局面不单单可以用来揪出那些个奸细,还可以派其他的用场,阿鲁台这次举兵入寇叛了大明,原本内部就是反对重重,要是他得知这么个消息,啧啧“……“那就是绝妙的反间计!”
“哈哈,孺子可教,就是反间计!”
看到武安侯郑亨笑得无比畅快,张越不由得轻轻摩挲着下巴,心里迅速盘算了起来,不得不说,他的目光还是短浅了些,既然已经设了这么一个大圈套。单单让那些汉奸来跳岂不是太可惜了?想当初阿鲁台第一次反叛的时候其母其妻便是当头痛斥,如今凄惨地败过一次后还不死心,恐怕鞋鞋反对他的人确实不少,既然如此,这一次真的是好机会,看来得让人或真或假放出些消息,钓更多的鱼,钓更夫的鱼!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谁监查谁
误冬腊月不用在总兵府前头吹冷风,而是能坐在暖和的失””戈对于商人们来说不啻是莫大的德政,而德庆楼的东家掌柜以及上上下下的伙计也同样异常兴奋,尽管忙的连奔带跑四下里照应,甚至热得胸后背都是汗,但这是完全值得的。
那位小张大人随手一指,这天大的好事情竟然落在了并不起眼的亏庆楼身上,日后自家的酒楼坐实了宣府第一的名声,生意可不是蒸蒸上?
尽管多了第二次机会,但由于有更多的商人赶到此地,再加上担人有人只出价到时候却交纳不了粮食,因此张越借口德庆楼中座个才限,特意将开中之日往后延迟了三天,又用巡抚大印发出榜文,规定共个商户必须缴纳五百石粮食的保证金,之所以是粮食,是因为永乐朝虽然铸过一些钱,但主要并不是在间流通,而金银又不是官方货币,宝钞形同废纸,因此哪怕麻烦,他,不得不索性用上了粮食这一如今最急需的商品作为抵押,若商人成功拍下盐引,则到时候这五百石粮从应纳粮中抵扣;若未能拍下者,则府于明年秋后加一分利偿还;若拍下不买者则直接没收保证金入官,好在赶来的商户都有所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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