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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认为少爷是护送那个特使经张家口堡回轻勒?”
看见张越含笑点了点头,彭十三便霍地站起身来,笑嘻嘻地一拱手说:“那好,我明天就好好操练那四个小子,顺带做些安排。总兵府那儿借兵还是我去吧,一定安排得妥妥贴贴!这会儿已经不早了,我就回去睡了,少爷今晚也早点歇息,别折腾太久!”
这前头的还好,这最后一句话却是牛头不对马嘴。眼见彭十三一溜烟出了屋子,张越只得恼火地丢下了刚刚来不及扔出去的毛巾。
感到脚上的力道比刚刚重了一些,他不禁低头瞧了瞧仍蹲在地上的秋痕,却只见她脸上红扑扑的,那红晕从双颊绵延到了脖子根。
刚刚彭十三的调侃秋痕听在耳里,喜在心里,但却更加不敢抬头,二太太身边的玲珑嫁人了,自家太太身边的珍珠和芍药也都有了主,虽说她们的日子都过得不错,她若是想,也能在小厮或者外头人中选一个好的嫁了,可是,她打小就是服侍张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颗芳心就完完全全寄托在了他的身上,眼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只是个丫头,也知道顶多只能在他心里占一小块位子,可她仍然希望一直留着,“秋痕,你这赶得那么急,到了就该早点歇着,还跟着我忙前忙后的”,正胡思乱想的秋痕乍然听到这句话,手上顿时停了一停,旋即连忙解释道:“我和大小姐是昨儿个早上出发的,在怀来卫歇息了一个晚上,马车稳当得很,奴婢陪着大小姐说话,到是没觉得有多累,再说了,走之前太太和少奶奶就算好了时辰,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了,要不是奴婢劝着,大小姐还想日夜赶路,一大早就到宣府呢!”
明天就过小年了?那岂不是说,马上就是大年三十了?
张越愣了一愣,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自打离开了开封,他的每一今年似乎都过得很不同。第一年是在南京英国公府,那时候正为了大伯父张信的事情而忧心钟仲;第二年,在北京英国公府,那会儿是英国公张辅重病;第三年是在青州,他和杜绾灵犀琥珀秋痕一起过的年,那天晚上真是热闹温馨;第四只是在南京一家人团圆,父母妹妹和妻子都在,看一夜烟花绚烂,恰是让人印象深刻;第五年是在北京大宅毗,不知不觉,如今已经是第六年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真蜘,…”
“少爷,什么真快?”
回过神来的张越见秋痕仰头瞧着自己,便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晃时间过得真快,年年过年都在不同的地方。对了,想当初我教你写字那会儿,我还没有你高,如今我却比你高了一个头”,听了这话,秋痕不由得怔仲了片刻,这一愣之下竟是连张越抢去了毛巾也没发觉,等回过神,她连忙去里屋拿了新鞋袜过来。她也不管张越说什么,硬是亲自伺候着穿了棉袜,然后又拿过了那双她一针一线做好的棉鞋,小心翼翼地给他套在了脚上,这一刻,她从来只敢心里想想或是和琥珀说说的那句话一下子冒了出来,“少爷,奴婢一直想说,奴婢愿意留着伺候您一辈子”,她埋头又拿起另一只鞋子给张越穿上,口中又低声说:“奴婢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留在少爷屋子里,哪怕一辈子当丫头都使得,奴婢是个笨人,没有少大见识,也不如灵犀和琥珀解人意,奴婢只知道您就是天,您不在,那天就是灰蒙蒙的……”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 最是难报亲人恩
请月二十三乃是民间的小年,自唐宋以来就有祭灶的风馏,n管宣府是边镇要地,不能像其他衙门那样早早地封印放假,但总兵府也不会在小年这一天起早点卯。从秋痕那里听说郑亨的那个张妖娘也是今天刚刚抵达,张越更是可以肯定,那位老当益壮的武安侯明天这小年恐怕也要迟些才能出门理事,而他恰好无事,难得可以偷一日闲,炕上早就已经烧暖了,秋痕更是在上头铺了新带来的被褥,松花色金线绣鲤鱼的缎面图案在摇曳的灯火下熠熠生辉,给这简陋的屋子颇添了几分贵气,而盘坐在炕上的张越眼看着秋痕犹如变戏法似的从箱子中掏出了好些玩意,忍不住托着下巴直叹气。
“来就来了,居然还带了这么多家里的用具,出门在外,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迟些时候少奶奶也会来,东西自然得备办齐全,好容易皇上有这样的恩典!”想起张越刚刚没好气地笑骂她傻丫头,秋痕这会儿只觉的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因此笑意盈盈地从箱子中翻出了几样东西,犹如献宝似的递给了张越,“这是少信,这是灵犀和琥珀亲自做的荷包,里头一个是从灵济宫求的符,另一个则是从大庆寿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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