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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见了皇帝,万一再有什么棘手的问题该如何回答,但张越仍是装出了洗耳恭听的模样。直到张朝终于说完了这些。他才点点头道:“多谢朝二叔提醒,时候不早,我得先回去收拾收拾,免得到时候有什么遗漏。”
“!”张朝闻言大急这下子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尊卑。连忙拦下了张越,又换上了另一番脸色,“除了这斤小,我还有件事想嘱托你帮忙。由于之前怀来卫附近的路桥被水冲了,军粮转运出了些岔子。所以误了两天。这事,可偏有人说什么我怠慢误事“实在是荒谬。我是那么愚蠢的人么?越哥儿,咱们都是张家的人,关键时刻你可得认清楚。”
张越早知道如张朝这样的人素来是无事不求人,此时听完这番话,他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张朝说得轻描淡写,他也没打算能从这一位口中套出什么详细的真话,于是含含糊糊应了下来。等到重新进了帐篷。
他就看见袁方正坐在里头,这才想起外头都是锦衣卫,自己带来的那些人却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我有些话要对你说,所以只能暂时打发走你的那些护卫。”袁方点点头,见张越在自己旁边的那块石头上坐下,他这才正色道。
“我派人去打听过。之前你从北边回来的时候,皇上的身体是有些不妥当。所以杨荣金幼孜方才日夜跟随不离身侧。一应军务都是他们处置。
只不过。之后诸将献捷,皇上却三次单独召见了英国公。”
永乐朝的勋贵都是随朱妹打天下的那一批人,但要说真正的大将之才却挑不出几个,大多数人都是在风云际会的时候搭上了靖难这条船。比起那批开国功臣相去甚远。而朱橡治国的理念和朱元璋有不小的差别,因此武将的地个一再拔高,尊荣面子给足,军国大事却往往大权独揽。而且,放眼朝堂。论亲近。几乎没人及得上时时刻刻在皇帝身边的内阁。即便英国公张辅,得天子信赖固然不错。但亲近却也有不如。
只不过。有时候亲近也不是什么好事。伴君如伴虎。最初的内阁七人当中,病逝有个好结局的是胡广,活活冻死在雪地上的是解诸。
下狱八年的是黄准,调做国子监祭酒的是胡俨。余下的就只有杨士奇杨荣金幼孜而已。就连他那恩师,还不是“二进宫”?
所以,张越对于杨荣金幼救在朱椅病倒时留在御帐处置军务并不意外。但是,对朱抟三次召见英国公张辅,他却觉得颇为古怪。想起自己从京师起程的时候,张辅已经归来,他更是皱紧了眉头,旋即便抬眼往袁安看去,恰好和对方的目光碰撞了一下。
云州上接独石水,下接龙门川,元入中原时曾经沿这两条河川修建官道,以达上都开平。尽管如今已经过去了上百年,这条道路已经不复当初黄土垫道的风光,沿河树木早已不复得见,但还算平整,一行人在云州换马之后,疾驰了小半日就到了独石水的上游。正好遇上了北征大军的前哨斥候。很快便有人护送他们去见负责侦骑的左都督朱荣。
朱荣是老成持重的宿将。看到这风尘仆仆的一行虽有些吃惊。却立刻派人往中军传报。相井其他北征将校,他是货真价实从个总旗一步步擢升上来的,平生打过的仗无数,再加上从来不涉政事。因此倒不在乎什么锦衣卫。他昔日两次随张辅征交趾,论功最大。可却总是阴差阳错和爵位无缘,于是对张越也只是淡淡的。等到中军派人传见。他立刻吩咐亲兵把人送走。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由于是御驾亲征,朱林又每每下诏与军民同甘共苦,因此什么大格象搭之类的繁复车轿全都不用。只是四马驾红松木车,更多的是骑马。
如今身体时好时坏,他方才在众人的劝说下乘车而行。那车外头看来寻常,里间却是陈设奢华,上施花毯、红锦褥席、红漆坐椅,可容纳五六个人。朱技这会儿闭目养神,旁边两个小宦官正跪着烹制茶水。
皇上,锦衣卫指挥使袁方和兵部武库司卑中张越已经来了。”
轻轻嗯了一声。朱橡便睁开了眼睛。随即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让张越去见杨金两个学士。让袁方进来见联。”
须臾。便有一个中年太监领着袁方从前头那扇描金云龙红漆屏风后头绕上前来。尽管此时马车仍在行驶,因着路不平。车上很有震动,但一前一后两个人的步子都极其稳当。等到袁方上前下拜行礼,那引路的中年太监就向两个伺候茶水的小宦官招了招手,三斤,人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即便如此。袁方仍是没指望马车那一层红松木板能够隔音。
朱捷循例问了几句锦衣卫之事,旋即忽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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