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页)
,“然后准备怎么处理我?我很碍眼吧?或许你最想改的就是湛家的传位法则。”
绿灯亮了,湛修慈启动车子,过了路口便打开蹦灯,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亮起双闪。
湛明婵手心一蜷,纸蝴蝶被捏成了团。
“你不需要操心这一切。”湛修慈通过后视镜望着女儿,“除非你那么希望我死掉,否则我想我还能活到你招赘甚至看着我的外孙子外孙女长大成人,你有父亲,有丈夫,有儿女,还有忠心而有能力的两个哥哥,你担心什么呢?”
“可他们都不是我。”湛明婵说,“我有脑子,有嘴有手有脚,我为什么总要依靠别人?”
“你能依靠自己吗?”湛修慈冷冰冰道,“居然敢指责我没有教给你本事吗?你的哥哥们学武防身的时候,我也让你去
,不到三天就哭哭啼啼喊疼,怎么劝都不肯再去;让你练字,才坚持了一周就给丢到一边去;花了重金请个师父教你弹古琴,这回坚持的时间倒是长,一个月,然后就哭哭啼啼不学了。扪心自问,是我不教给你,还是你自己天生就爱玩,就怕吃苦,就愿意享福,不劳而获!”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能!”湛明婵愤怒了,“至少我的玄黄之术——”
“身为玄黄弟子,法力是你立身的根本!如果你连这个都学不好……”湛修慈停了停,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情,“何况能学好玄黄之术,还不都是因为你祖母对你的严格要求。或者说,你很喜欢在你祖母之外,你老子我也天天用藤条督促着你去学那些才艺本领吗?”
湛明婵不吭声了,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总有一些是那么清晰。她的玄黄之术,是前代湛家掌门、她的祖母湛青岳亲自传授的,用的课本都是玄术秘笈,每次都是单独授课,几乎每次……都会因为达不到祖母的苛刻标准而挨打。而父亲呢?对于这一切,父亲却只是冷眼旁观,一直到祖母去世,仿佛继承遗产般,她从祖母的手心里,转到父亲的掌控中。尽管湛家的传族法杖在她手里握着,但是她没有半分权力。
心里涌起一阵委屈,却不知该说什么。湛修慈重新发动了车子,“你就是个千金小姐的命,幸好你老子我可以供着你当千金小姐,你还想怎么样呢?以后注意点态度,我是你父亲。”
车子重新回到路上,湛明婵躺回到座位上,越想越委屈,不知不觉开始流泪。她想自己没挨打,也没有挨骂,湛修慈的语气还算是平和的。可一股子不甘的心情转化为深深的委屈,最终从眼睛里涌出来,她不停的眨眼睛,泪水只是流得更多更快,她想自己吸气的声音或许已经泄露了自己在哭这一事实。抿紧了唇,打定主意要在回家之前擦干眼泪,别叫人家看了笑话去。
之后,父女二人无言,湛修慈将车子开回到自己的车库里,湛明婵的泪痕也干透了,她擦擦脸,立刻跳下车,湛修慈在她身后冷淡道:“明天我去联系一下,后天让你大哥跟着你去一趟。”
湛明婵微微一怔,湛修慈冷道:“不过我有言在先,如果没有查出有价值的东西,你就给我忘掉这个案子。你不是一直都想一个人出去玩吗?还剩几周的暑假,自己挑个地方玩去吧。”
☆、起
今年的气候和往年太不一样。寒冬冻住自己,留恋不走;暑夏则被热晕,去的宛若抽丝。
当我于八月下旬离开京陵,去相隔不远的华亭观看那举世瞩目的盛会时,还是赶上五十年未有高温。场内一度高达42摄氏度。阳光烤得我发晕,会展却盛况依旧,载歌载舞诉尽盛世繁华,令人叹服。
没有随团,时间自由,返程时却遇到困难——没车票了。
华亭到京陵,开车不过三、四小时,火车线路数十,加上航空和高铁动车——总不会这几日来华亭的百万游客个个都是京陵人或者借道京陵吧?
面对我的质问,售票员面无表情,身后的人也在不断催促,我不得不转投长途站,却惊奇地发现,全赖这场地球盛会,今明两日华亭到京陵的长途车票竟然提前售完。
如果我随团,一切交给导游。但我是独自前来,又着急回去——明天就是中元节,我必须在这一天回到京陵。
几经辗转,我在一家私营长途点买到票,没看清售票员的样貌,脏兮兮的玻璃窗后只有模糊糊的一团黑发,两只骨瘦嶙峋的白手,拉开窗,刺一声尖锐——我往后一退,看见车票已经被甩出来了。
接来一看:发车时间竟是深夜十一点三十分。
华亭到京陵的大巴都是白天发车。夜间走高速,终不安全,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