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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认真回想前不久的“闹鬼”事件。由于她及时的烧香拜佛,一切的不妥很快销声匿迹,算来起码平安了一周多了。
难道又要开始了吗?
安品然提高警惕,左右看看,没见到什么物品离开了原位,便小心翼翼地从柜台抽屉里抽出一把水果刀和一根手电筒,紧握在手,她离开柜台,拧开手电,刷一片雪白闪出,照得她视野内一片明亮的凄冷。圆桌、高背椅、玻璃墙,这些白日看起来明快、夜间看起来温馨的事物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变得面目可憎。就仿佛是……安品然的腿肚子不由颤抖,仿佛太平间,仿佛墓地。
她倒抽一口凉气,后退着,想去开闸亮灯,退到一半的时候,一声咕隆后,一道黑影从正面扑来,安品然长大了
嘴——那东西擦着她发梢飞过去,咔嗒落到地上。
她猝不及防,海棠红的高跟鞋已经跺在那刚坠地的事物上,扑通摔在地上,手电滚了几圈,灭了。
闻雨轩又恢复到三色射灯营造出的那薄薄的淡黑中。
安品然握紧右手的水果刀,左手从地板上摸起那东西——是计算器。湿漉漉的计算器,带着一股腥味,数字键盘上还挂着一片片红色的水草。
凑近看,安品然眨了眨睫毛,这是红宫廷,是来自水族箱的水草。
浑身一颤,她急忙爬起来奔向那口水族箱——这也是她的得意之作,造景都是出自她的思路,鱼种也都是她选择的。现在这口水族箱的照明灯已经关掉,只看到一条条大小、长短不一的影子在水中摆动。安品然打开灯,突如其来的明亮不知会不会吓到鱼,但至少吓到了安品然,她敏感的退后几步,抬起头,看了眼挂在上面的两幅抽象画,再去看水族箱——红艳艳的水草烧得轰轰烈烈,有那么一个瞬间,安品然几乎以为水族箱着火了,或者是……
一股股发黑的鲜血冒出来,染红了水族箱中的水,在一片血海中,一双苍白的手钻透水族箱足有19毫米厚的浮法玻璃向她伸来。
“之后,我就晕倒了。”安品然对湛明婵说,“醒来的时候,已经拂晓。我躺在地上,四周的一切都犹如前一夜我送走最后一个员工,关灯回柜台那瞬间一样,平静,整洁,没有任何的不妥。”
☆、第三章 翅膀再现
阳光透过薄纱落在杯子中,绿色的凉茶盈盈若碧玉,湛明婵望着白瓷杯中自己的倒影,定定地问:“然后你做了什么?”
安品然皱眉,很快展开,“那天我还是照常营业,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但是当天晚上和次日晚上,我连续遇到了类似的可怕事件——”
第二天晚上,安品然照例送走了最后一名员工,锁住了大门。她站在门板那块被白天的阳光烤得微热的玻璃前,深深吸气。和昨晚一样,窗外的灯光逐渐稀落,夜色越来越浓厚。
今晚还会出现昨晚那样的事情吗?正寻思着,她忽然感觉玻璃门上似乎映了一条绰绰的白影,就在她身后飘忽不定。安品然哽住了一口气,那白影依稀是一道人形,貌似眼睛的部位,还有两团红光愈发明显。
安品然捂住嘴低喘一声,她本能地向打开门跑出去,却在手指摸到门锁的刹那,又一次感触到那冰冷、僵硬的手掌心。
仿佛是被烫到般,安品然大叫着抽回了手指,不能前进也不敢后退,她急忙向旁侧闪避,试图看清门锁和身后的事物——但是一切都正常如往昔,仿佛刚刚的视觉与触觉,都是错觉。
不可能是错觉。安品然惶恐地想,腿肚子有点发凉,身子有点立不住。她看了眼墙上的抽象画——它们被埋在一堵堵玻璃隔断之后,在沉沉夜色中静默——
“为什么去看抽象画?”这一次,湛明婵一面问,一面也看向了抽象画。那两幅色彩斑斓、线条粗犷而内容晦涩的画作。
“我实际上是想看看水族箱。”安品然轻声道,她的视线落在湛明婵的目光上,“但是水族箱被隔断墙挡住了,我只能看到抽象画。之所以看水族箱,是因为前一晚的红宫廷,是来自水族箱。”
“你确定来自水族箱?”
“我的店里只有那里才有红宫廷,难道还是外面飞来的吗?就算是吧,但是人的本能自然会认为是从水族箱里来的。”安品然轻柔道。
“哦……请继续说。”湛明婵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
安品然叹了叹,“但是我这一眼过去,还真是看出了问题,我总感到抽象画的这个位置,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动一动的。于是——”
安品然一步步走过去,射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