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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的脸孔此刻看来竞如同魔鬼般狰狞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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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流星划过杭州的夜空,寒冷的冬夜中,一条快得媲美流星的人影疾驰于杭州的街道上,直到安庆王府前才停下如箭矢般的身形。夜行者抬头看着大门上的牌匾,冷笑一声,倏地如大鹏般急速跃起,越过安庆王府高耸的围墙。
王府内一片宁谧,府中除了巡更的守卫,绝大多数的大都睡了。
夜行者小心翼翼地闪躲过守卫,在离地丈高的琉璃屋瓦上行走,朝着特定的方向前进。
柳絮文放下笔,审视眼前的画作,轻叹口气,画纸一揉,将一夜的辛苦全部毁去。
从快意堂回来之后,项容的举止就变得有些奇怪,仿佛已做出某种令她释然的决定。
从那一刻起,反倒是他的心情变得沉甸甸的,好似有重物压在心头,开朗不起来。
提笔作画,纯粹是为了舒解心中的苦闷,孰知愈画愈闷,本该是恬静的山水风景,却让他画成风雨欲来前的不安定,充满着肃杀之气。
倏地,他抬头望向屋顶,人如猎豹般的急窜出去。
当一前一后的两道人影如星矢般闪过之际,安庆王府立刻聚集一片灯海。
“老三已经追上去了,不会有问题的,”柳夫人手持长剑,望着人影远去的方向道。
柳絮飞微微蹙起眉头,对这名胆敢夜探安庆王府的夜行者感到不安。
看对方的身手,武功并不弱。
他看着母亲和柳絮浩脸上的表情,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正是这件事。
“我追上去瞧瞧,老二、娘,府中就由你们负责了。”柳絮飞语音才落,人已远去。
第七章
当柳絮飞挽着受伤的柳絮文回到王府,顿时震惊了柳府上下。
霎时府中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柳夫人和柳絮浩。他们深知以柳絮文的武功,寻常之辈绝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更遑论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一道深及三寸的创伤。
“到底怎么回事?”柳夫人转头问柳絮飞,期待能由他口中得知当时的情况。
柳絮飞沉重地回答:“我追到的时候,絮文己和对方打了起来,那名夜行人刺伤絮文,同时也中了絮文一掌,但是我有种感觉,对方有机会下手杀了絮文,却故意负伤而去。”
柳夫人脸色凝重地盯着大儿子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受了絮文一掌,却仍有余力杀了絮文,只是他不但没有下手,反而离去?”
“据我所见是这种情形。”柳絮飞蹙紧眉道。
“我的看法和大哥一样。”柳絮文睁开眼慢慢地说。
“絮文,你觉得怎么样?”柳夫人见儿子清醒了,急忙坐到他身边问。
“没事,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娘,我受伤的事,不要让项容知道──”柳絮文撑起身子,脸色虽苍白,眼神却清澈、坚定。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叫人去通知项容。”柳夫人拍拍额头,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柳絮文一手拉住。
柳絮文盯着母亲,忍着痛说:“我是说不要让她知道,而不是让她知道。”
柳夫人扬眉道:“我听得很清楚,我还没聋呢!可是为了你好,我觉得让项容知道才是正确的做法。”
“娘!我不要她被这件事吓到。柳絮文瞪着母亲低叫。
“吓到?她要是被吓到那才好,如果她不痛不痒的,我看你就该哭了。”柳夫人不以为然地道。
“没错!我赞成娘的看法。这件事不但不该瞒她,反而还要夸大一点。”柳絮飞站到柳夫人身边笑着附和。
“大哥──”柳絮文急得伤口又迸开了。
“哎呀!别动。瞧你!一提起项容就急成这样,也不顾自己的身体。”柳夫人看见柳絮文刚包扎好的布条又渗出血丝,不禁叹道:“好啦!我不说,你安心养伤吧。”
柳絮文叹口气道:“苦肉计一向很有用的,对不对?”
柳夫人白他一眼道:“只可惜你用错对象了。如果是用在她身上,恐怕人家早就变成我的媳妇了。”
柳絮文只是苦笑,这时,项芙蓉蓦地冲了进来,一屋子的人都被她脸上的表情吓住了。
只见项芙蓉脸色死白而惊恐地盯着柳絮文,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全身紧绷得好似一碰触就会断裂的琴弦。
当她看见柳絮文安然无恙的坐在床沿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