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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将李无常的骨灰埋在自己院中的树下后,月如安便看到了两月未见的秦风。如今的他满脸的疲惫与憔悴。
“你…没事吧?”秦风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问,然言语中依旧透露出那丝丝担忧。
月如安摇摇头,轻扯笑,沙哑的声音传来:“没有,只是在处理一些已逝的东西,让师父担心了。”秦风秀眉一皱,那么大的火原因竟只如此简单吗?
“师父,我们今天还要继续学习吗?”月如安今天未去皇宫,也大概是心里隐约觉得会出事吧!哪知遇到了秦风。
“我前些日子有些事,本想和你说的…”秦风轻轻地说,却看见月如安有些惊愕的眼,他尴尬的转移“今天变继续吧。”他怎么会想着向她解释呢?这两个月,他把自己关在府中,想理清自己的思绪,却是越弄越乱,听说王府落痕居起火,便匆匆丢下自己的坚持,想看看她是不是出事了。他,到底怎么了?
“好。”月如安垂下眼睑,风刮起她的衣摆,荡起一阵阵孤寂的气息。秦风的眼角一涩,这样的月如安,又见到了。
“小姐。”正在两人都沉默之际,一声焦急的带着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月如安抬起头,她认出这是苏悦的声音。苏悦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宫里等着月如尚吗。怎么会回来?正想着,苏悦已落在她面前,没说什么,就一下子跪在地上,声音含着愧疚:“小姐,少爷…少爷不见了。”
“轰”只觉脑袋一震,月如安身体不禁朝后面一退,全身也忍不住发颤发冷,声音轻飘飘的:“你说什么?”师父走了,现在连月如尚也要离开她的身边吗?是不是她对什么人好一点,什么人便会离开她?是不是这一生,她还是注定要孤独一生,注定无人陪伴?
苏悦看着神色恍惚的月如安,心下将自己骂了个半死。她咬着牙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她把月如尚带着走向宫门时,跑来一个侍女,说是太女找月如尚,且只让他一人去。苏悦不疑有他,在原地等着。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回来,苏悦觉得奇怪了,返回去却碰见太女,一问才知,月如尚根本不是太女叫去的,而这时找那个侍女也找不到了。这才匆忙跑回来报告了王爷后便找到了月如安,心里已经准备好被月如安教训一顿的,但如今,却不见月如安有任何动静。
听完苏悦的话,月如安只觉自己脑中一阵空白,什么也不能思考,什么也无法去支配自己的行为“下去吧,不关你的事。”她听见自己那冷静中带有一点点绝望的声音。转身朝自己的房中走去,背影落寞也更加的悲伤了。
秦风有些心疼的看着月如安悲伤的身影,想说什么,脚迈出一步,却又生生顿住。他,要怎么去安慰她?
一天,月如尚已经一天没有消息了。但王府中像是没有任何事一样,皇宫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就连月如安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未出,所有的人似是一下子将月如尚给遗忘了。只有王妃每天哭红的眼能说明这府上确实有个少爷,而且失踪了。
“她没有反应吗?”书房内坐着三人,上座一人有些淡淡的问,眉宇间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眼中平静无波澜。
右边一人轻轻点了点头:“唉,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吧。有些事也是我们帮不了的,你也这样想不是吗?”
上座的人扬起笑,赞赏的看了看右边的人,却见左边的人轻皱眉:“这样好吗?毕竟…”她说到一半声音一下子轻了下去。
“放心,我自有分寸。”上座那人伸手止住了左边人的话,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下座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心底一阵苦笑。
两天了,月如尚还是没有消息,但月如安出来了,眉宇间略显疲态,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圈。她似没看见任何人,直接奔向落痕居,身后是跪了两天的苏悦。
蹲在落痕居里一天,那间房子的残骸也已经清理干净了,月如安却要求他们先不要动工建新。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残基前,眼神幽远而沉静。
“一个人在房里害不害怕”
“有一点”
“我最怕黑呢”
“总是什么?但安安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安安别怕”
“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
“你说的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啊,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怎么能将我一个人扔下。”月如安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神情说不出的悲伤。
眼前浮现的是少年喜悦而又带着羞涩的看着她,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