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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安呆在月如尚的房中,坐在床边一边喂着粥一边听秦风说。秦风的眼一直盯着月如安,眼中有疑惑探究,但月如安的表情不喜不惊,似不关她的事,那般的淡然,只一味的喂着月如尚。倒是月如尚一脸的惊慌,忙拉住月如安的手:“安安,月静雪真的变成那样了吗?怎么回事?”这不像在说自己不相信,而是在向月如安求证。
“她那样对你,你不恨她吗?”月如安淡淡的说,将碗放在一旁,回握住他的手。她用的是恨,而不是讨厌。
月如尚摇摇头,轻声说:“刚开始会怨她,但安安还是来了啊,所以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她的。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们的亲戚。”月如尚想起月如安救他出来时曾说过要找那些人,那么这件事是安安做的吗?他有些担心的望着月如安。
“安安”月如尚轻声叫她,眼中闪过不安。
“什么?”月如安懒懒的看向月如尚,眼睛微微的垂下,遮住眼中的不明情绪。
一件小巧的玉坠被放在了月如安有些冰冷的手中,月如安全身一震,周围的空气似是被抽光了,让她的心慌乱的跳动。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忘了呼吸,才会那般的窒息。
“安安,这个先放在你那儿好不好。”月如安低垂着头,让月如尚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只是想起那晚娘说的话,也许是这个让月静雪发生这样的事吧。
“你…不要它了吗?”良久,月如安低低的声音传出,说不清的苦涩,连舌根也开始一阵阵泛苦。
“啊?恩,现在先交给安安。”月如尚没听出月如安声音的不对劲,愣愣的说。
月如安紧紧地握住那个玉坠,全身散着冷气,她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听到月如尚的话时有那么一两秒的停止。月如尚,你一定要这么快便把我推开吗?努力的压下胸口的闷疼,她抬头定定的看着月如尚,没有任何表情,她再一次轻轻的问:“真的,交给我吗?”
月如尚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然后便听见月如安那略带冷漠的声音:“睡吧。”她的眼中闪过异光,那冷淡的侧面让月如尚心里一阵不安。
秦风坐在一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月如安一下子冷下的神情。
“安安,是你吗?”走出月如尚的屋子,秦风咬着下唇轻问着站在月如尚院中湖边的月如安,双拳紧握,紧张的看着月如安。
月如安望了他一眼,眼神便又飘到了湖上:“师父希望呢?”紧抓着手中冰凉的玉坠,那冰冷似也一点点渗入她的心中,将自己的心冰的生疼生疼,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么从今以后便只关心自己吧!还有什么值得她去挂念呢?
秦风望着她,眼中有着挣扎,安安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但却有作案动机:“我只希望安安能够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师父”月如安望着天,背影孤寂,“从明天开始教我如何坐诊吧,我想你以后会很忙的。”
“什么?”秦风有些错愕“要坐诊吗?可是我不给别人看病,我学习医术只是让自己有事做而已,所以不能…”
月如安瞥了他一眼,随后轻轻说:“没关系,你只要带我去医馆就行,只要让我觉得学医不是无聊就好。”自己确实要做事了,很多事情只要她一闲下来便会钻进她的脑海里。她说过她很懒,不想去思考很复杂的问题,所以只有让自己忙碌。
秦风离开以后,月如安站在湖边久久没有离开,她拿着玉坠失神的看着,眼中隐有泪光闪动。你开始嫌弃我了吗?月如尚。在我将你划入保护中的时候,你便要推开我吗?那么,她还要它干什么,还有什么用呢?
于是从那天起,只要从宫中回来,月如安便会和秦风去医馆,往往要到很晚才回来,而她在宫中呆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因为她接受知识的能力越来越强。月如苑还在和夫子讨论的时候,月如安便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可是大家都发现,月如安的改变,她对任何人又都回到了以前温和中带着数理的样子,连以前亲近的月如尚也开始疏远了,接送全由侍卫负责。
月如尚想不通,为什么从那天以后,安安对他再也没有了以前的亲近,是不是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安安要这样?
“安安”终于月如尚在扑了好几个空后等到了月如安,他站在月如安的院子里,有些委屈的看着月如安。现在的安安不再对他好了,不再拉着他的手,不再宠溺的揉他的发,不再用那种温柔的眼光看他,不再和他在一起了,安安,是不是开始讨厌他了,所以才要对他那般疏远。即使微笑着,他却依然觉得离她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