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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少年意气之时。
沈白衣的兵器谱上写道:轻剑之轻,轻灵飘逸,轻剑之薄,薄如蝉翼。轻剑剑法,动之如劈山裂石,静之若柳絮轻落。
而此时湛离显然已用出了这轻剑剑法。他本就身轻如燕,这套空灵飘逸的剑法由他使来足见身法轻捷,出手干脆,变招之间毫无拖泥带水之感,只觉得一气呵成,颇为畅快。
墨长枢身法飘忽,一手踏歌轻功用得行云流水,他捏着那枚毛笔状的细长暗器拆解着轻剑光怪陆离的招式,竟丝毫不落下风,倏然湛离一剑如落羽般攻向墨长枢肋下,墨长枢旋了半边身子让开,下一瞬那轻剑便已大开大阔向面门连攻七剑,墨长枢抬手去挡,只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颇为清脆,墨长枢化解轻剑招式的手法颇为诡异,似是毫无章法却又稳如泰山,时而轻盈如风,时而沉着如水,却只是不快不慢地随着轻剑的节奏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节奏。
墨长枢手指灵动如飞,指间捏着的那枚笔状暗器便似有灵气一般舞出了轻逸似尘,湛离不肯相让,剑如碧水,长虹化练,缭乱而有序地攻向墨长枢的要害,墨长枢偏过头躲过他迎面而来的一剑,轻轻地‘啧’了一声,倏然手下节奏便变快了。
墨长枢舞动在指间的暗器倏然便像注入了内力一般在湛离出招的空隙攻向了湛离的要害,提快的节奏瞬间便让湛离有些吃不消了,所以最后看到自己刺出的一剑擦着对方肩膀而过的时候,湛离便收了手。
墨长枢指间的‘陌上花开’已散开了花瓣,针尖直指湛离的咽喉。
墨长枢叹了口气,收了手中的暗器,说道:“湛少侠好俊的功夫,不愧沈白衣‘动如裂石,静若柳絮’之称。”
湛离收了剑,向墨长枢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拱手一礼,说道:“谢墨公子赐教。”
墨长枢还了礼,笑道:“湛少侠客气了。”
湛离又站回了梅祁铮的身后,脸色较刚才和悦了些,梅祁铮看着他又看了看墨长枢,苦笑道:“我竟是个看不明白的!这原先本是势均力敌,怎么打着打着小离你就忽然输了呢?”
湛离说道:“墨公子之前并未使出全力,只以三分功力探我深浅,后来他见我剑招已穷,知我已无招可用,便用了些真功夫将这场比试做个了结。墨公子武功之高实属罕见,我如今信了那他杀掉沾衣楼五位杀手的传言了。”
梅祁铮笑了笑,说道:“我竟是个瞎的。以前见小离出手,只以为剑法之高,剑招之妙已臻化境,放眼江湖也不该有更厉害的了,如今亲眼见了才知道,倒真是我孤陋寡闻了。枉我自称以后定要行走江湖,只怕这半只脚还没踏进去就得被赶出来了。”
苏九离笑道:“梅公子以后定是要高官厚禄的,居庙堂之高,何苦来趟江湖这里的浑水,岂不有失身份?”
“苏先生说笑了,我浪荡惯了,家里还有个已出人头地的大哥,爹一向不管着我,我自然便向往这里的逍遥快活,潇洒日子。如今一想,这江湖也不是好呆的,若不是小离跟在身边护着我,我只怕已见了阎王数十次了。”
苏九离说道:“梅公子也是洒脱之人。”
梅祁铮只是笑了笑,没再言语。雷万青见状说道:“梅公子此次来南阳,可是物色孤山玉来了?”
梅祁铮恍然,拿着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头,自嘲笑道:“敲我这记性,竟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过些日子便是我那五皇子侄儿的生辰了,我瞧着他还缺个像模像样的玉佩,便想来你这讨点孤山玉回去雕一个,不知雷老板这里还有没有上好的孤山玉剩下了?”
雷万青喜笑颜开,说道:“梅公子来的巧了,今日刚来了批玉石,还没开,不如让小厮给抬进来,您碰碰运气也赌个石玩玩?”
“那感情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小厮拿了一个托盘上来,上面是十来颗翡翠原石,外面包着一层岩石的皮壳,看不出里面的玉是好是坏。
所谓赌石就是拿璞玉来赌博,通过玉的外皮看出里面玉的优劣需要很多年的开石取玉的经验,雷万青说让梅祁铮赌石玩玩,其实也就真是玩玩罢了,所谓神仙难断寸玉,行里断玉几十年的人也未必敢保证次次开出美玉,而梅祁铮这种完全的外行就更是不可能了。
梅祁铮在这十几颗玉石的周围转了几圈,手中的扇子轻轻敲了敲手掌心,抬眼看了看苏九离,笑道:“不如苏先生替我看看?于玉石一道,我可算是完全的外行,动动嘴皮子还好,这要真论断玉的本事,可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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