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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着无穷的乐趣。阳光从梧桐树荫透过,把她们的身体压得扁扁的在地上奇形怪状。陈一凡觉得有些无聊,她走的到电话旁,给谁打电话呢?很茫然,她拿起电话本从前面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然后又翻了回来,仍然没有想出来给谁打电话合适,于是她随便照电话本上的号码拨通了一个号,“喂?”对方是谁她听不出来,她也懒得去查一查电话是谁的号码,“陈一凡吗?”对方非常热情地说了一大堆神采飞扬地话出来,她这才听出对方是李光明,李光明问你还好吗?我正要打电话找你,什么时侯出来玩玩?陈一凡说她的浴盆下水道不通要找人弄一下,李光明说他生副局有希望了,他激动得说话有些哆嗦,口水在嘴里弹得很响,让人起鸡皮疙瘩,陈一凡悄悄地把电话放了。她又回到窗前,那几个妇女还在闲聊,中间一个戴眼镜的妇女不停的比画,她的脸看上去如同一个皱成一团的纸口袋,那眼镜对于她太大,随时会从她的脸上滑落,她不得不停的用手去撑住它,她穿一双很细跟的尖头高跟鞋,这和她肥大的个子极其不协调,使她的脚像两只超载的船。陈一凡感到冷,走到衣橱前取了件大衣套在她水红色毛衣外,她开门出去走到花园里,她想在在广告张贴栏找到修理下水道的电话。那边几个妇女的眼睛马上飞到她身上,她觉得背后飕飕直响,冰冷刺骨,C城的妇女对于没有婚姻的女人总是这样的挑剔,视单身女人为怪异类,她们嫉妒单身女人的精致和婉约,也嫉妒单身女人身边总是有很多优秀的男人,还嫉妒单身女人独立富有和自由,陈一凡听见她们在背后大声的炫耀自己的丈夫,那个戴深度近视眼镜的女人在大声的说没有婚姻的生活身心是不健康的,夫妻生活有利于美容,她说你们看我最近是不是气色很好,这就是叫做阳补,显然她的阳补有些计量方面的问题她还没有掌握得很好,所以她看上去十分臃肿。陈一凡照广告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维修工的电话,一凡告诉了他自己的住址,那男人声音粗哑说说他二十分钟后赶到。
房间里很冷,陈一凡打开暖气仍然感觉冷,寒冷让她全身抖动,她躺在沙发上用羊毛毯子把自己捂得紧紧地,她身子很沉,她感觉自己在往一个深渊里坠落,她能够看见很多的魂灵在下面对她眨眼,飘忽中北刚的影子就轻轻地从陈一凡很遥远的记忆里游弋出来系住了她,于是陈一凡看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风筝,北刚是另一只风筝,他们系在一起就停止了坠落而开始升飞。陈一凡看见空气中所有的灵魂都是双双系在一起像风筝一样飘飞,她觉得很是奇怪,原来灵魂必须这一端系着另一端,才能达到平衡。当这种牵系断开的时候灵魂就会坠落。两个灵魂系在一起就能够飞扬,有了这样的牵系,灵魂就可以互相注视,观望,参照,等待,于是灵魂就不再孤单。孤单的灵魂是会坠落,而正负灵魂互为归属,结合在一起就能够飞升,磁场的定律把孤单的灵魂排除在这个世界外面,孤单就会坠落,世界上的一切生物都遵照这个规律在坠落和升飞。 陈一凡的头开始疼痛,疼痛把她的神经都快被折磨断了似的,她在继续的飘,飘忽中她感到了冷,寒冷中她看见自己和北刚飘到了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寒冷陈一凡醒了过来,才发现暖气停了,羊毛毯子也已经滑落在沙发下面,自己光着身子睡在沙发上发烧得厉害,全身上下冰冷。
易阳骑着那辆破烂的自行车唧唧嘎嘎的在梧桐树林荫道上溜达,行李儿童座上一个男孩,那是易阳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捡的,他叫他人民,易阳的妻子带着女儿出国后,易阳就这样过着一种流浪生活,他每天就只吃晚上一顿饭,都是和他的哥们在一起饕餮,然后玩到半夜才睡觉,白天在单位上他总是无精打采,灰头土脸,没有家的男人就如同一条丧家犬。所以当他看到人民在火车候车大厅的椅子上啼哭时候易阳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怎么看都觉得人民很像自己那副模样,于是他把人民带回家,人民才九个月大小但是胃口大得和易阳一样,易阳把人民放在盆子里洗澡,人民的眼睛就泪汪汪的望着易阳,人民发现从生下来就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有了人民后易阳又找到了家的感觉,他下班总是往家里赶,顺路在食堂买两份烧白,他吃肥的人民吃瘦的。易阳在自己那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后架上自己做了一个儿童座架,这样人民能随时放在后座上和易阳一路出去兜风。人民越长越大,已经能到处爬了,易阳只好把他带去上班,把他放在儿童车里让他在办公室门口,没有人知道人民是谁的儿子,他只是傻傻地对着过往的人笑。易阳说过节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和人民如同两条丧家的老犬和小犬。虽然朋友们也热情邀请他们去做客,但他的自尊心始终不愿意接受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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