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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没有脾性的,之所以没有脾性,只是你触动不到他的脾性,也就是,你只是他的无关痛痒。
“是这样的吗?”冷月苦力思索了番,得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拧眉道,“要是姑爷真如小姐所说,那岂不是,姑爷根本就是一个没心的人?”
没心的人么?
锦言心中一滞:会是这样的么?
她又想起他的那双腿,三岁时即被人下药毒害,残疾至今,且早早父母去世,没有任何人的庇佑,她一时心中涩涩的难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一个三岁的小孩,在父母双亡之后,忍受毒药的折磨,双腿残废,还要在尔虞我诈的皇宫夹缝里生存下去,只怕,从小到大,定受过太多委屈,也正是因为此,所以,他的心事才会从来不予言表,对每个人都和蔼可亲,唯恐得罪了人,又给自己带来不幸,而在从小到大的潜移默化之中,这样的习惯,便演变成了他的性格,温文尔雅,笑沐春风,对谁都是彬彬有礼。
她心里叹息一声,应该大抵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对奶娘那般百依百从的好,毕竟,那是从小到大唯一庇佑他的人,比亲娘还亲的人。她心里原本还对奶娘有丁点的怨怼,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那样疼惜庇佑一个不是自己儿子的人,这奶娘受过的苦楚应该不少。
收拾好自己,又简单吃了早点,锦言看秦非离还没回来,便去了药房。秦非离有专门药浴的房间,上一回虽是在寝房沐浴,但到底不方便,且她又在睡着。她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药房外,刚好看到奶娘在院子外烧水,她顿了下,便扬起笑脸上前道:“奶娘,这些留给下人做就好,何必您亲自动手?”
奶娘风如抬起头来看她一眼,依旧是冷冷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旁的人来,我不放心!”
她拿了木桶,动作麻利的装好了大半桶水,锦言见了,急忙上前来:“奶娘,我帮您!”
风如拿怀疑的眼神看她:“你行吗?”
锦言将那水提到手里,这才觉出吃力来,风如白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水桶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她将水桶提到药房门口,朝里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人出来,将那水提了进去。奶娘又连续装了好几桶水,摆到房门前,很快那人将空桶送出,锦言急忙帮忙将空桶提了回来,风如这回倒是没说什么,站在那里,看着锦言的动作,等锦言提完,她才开口道:“阿离还有一会儿才会出来,等一下,还得排毒血,你也不必在这候着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事。”
锦言看了一眼紧闭的药房,听风如说排毒血,不由得想起上回青衣排毒血的事儿,不由得问道:“是和青姑娘一样用银针排毒血吗?”
风如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不然呢?”
锦言“哦”了一声,又想起什么,这才对着风如道:“那,奶娘,锦言先走了。”
奶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锦言也没说什么,这才领着冷月离去。
“小姐,你看奶娘那态度,小姐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儿,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小姐呢?偏生,小姐还得低声下去的!”
锦言看了一眼冷月气呼呼的脸色,顿时笑了起来。是自己的人,就是这点好,知道为自己着想。她握住冷月的手笑道:“你也别气,这大概就是婆媳之道吧?奶娘其实也就是外表不待见我,你不是没看,我这么晚起来,她也没说什么么?若是我提不起水,她还让我提,那才是真的为难我!”
她拍了拍冷月的手,想起冷月从小在将军府长大,又问道:“冷月,你对这京城,熟悉吗?”
冷月摇了摇头:“常日里能出来的机会并不多,说是在京城长大,其实,也就知道那么几处。”
锦言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失望的垂下眸子,恰在这时,正好见了府里的管家正带了两个人路过,那二人,一人手里提着箱子,另一人正和管家说着话,锦言一想,管家身居京城多年,肯定对京城格外熟悉,顿时眼前一亮,迎了上去道:“石伯在忙啊?”
管家看到她,忙的躬身行礼道:“原来王妃在这,是啊,现在马上要入冬了,奶娘差老奴唤来裁缝,打算给王爷王妃新添些入冬的衣物,我刚从王妃的院子里过来,正打算让柴师傅量量王妃的尺寸呢。”
那二人急忙也跟着行礼。锦言朝他们微微一笑,才又看向管家:“原来是添置新衣服啊,正好,我找管家有些事,一起吧?”
管家忙的连连点头。五人一起,便向寝房行去。
正室里,裁缝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