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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唯有如此,才可让她在今夜过后,还能全身而退。
想起皇叔白天抱着坠入冰窟的青芜离去时,凝视自己的眼神,东陵馥不自主的将双手轻抵在墙面上,合了合眼,淡淡道,“皇叔深夜前来,是为了你的女人来兴师问罪的吗?”
“朕今日派人检查过,那破开的冰面处早已教人暗中凿出了裂痕。这一次的意外既是有人刻意为之,朕自然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身后,东陵晟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他虽是道着盘问的话语,口气却十分笃定。
闻言,东陵馥挑开唇角,淡然一笑。
是啊,她怎就忘了,从很久以前开始,她所有的一切都逃脱不了皇叔的掌控。
“真是奇怪,皇叔既认定是有人蓄意加害萱妃,那为何不直接将此事交由宗人府调查,反是大夜晚的跑来我的房间,似乎有些欠妥?”
东陵馥一字一顿地轻笑而语,只将说话的语速放得慢些,再慢些。
在心中,她已无数次的告诫过自己,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令他不易察觉出自己随那突突乱跳的心脏而轻颤的嗓音。
她话语刚落,一抹由后方而来的力道便将她朝前一压,令其身子贴靠上了冰冷的墙壁。
霎时,随着一袭紧固的疼痛传来,她的右手腕已教身后男人用大掌钳握住,并死死地按压在了墙面上。
听着东陵馥因疼痛而从唇间轻溢出的声息,东陵晟眸光锐利的看向她,一字一顿的凝声道,“冰靴虽是南沂国送来的贺礼,但却是你向皇后提议在长至节的盛典中
单独向朕呈上。”
“朕审讯过在冰上做下手脚的太监,他已交代出是受你指使所为。”
许久,看着缄默不语的女子,他沉了嗓音,继续道,“方才在来此的路上,朕一直在想应该如何处置你。”
“如何处置?皇叔是要将我也丢进冰窟里一报还一报,还是再赐我一次荒刑来为你的女人出这口恶气?”
东陵馥淡淡地说着,似乎她话语中的那个人与自己毫不相干一般。
忽觉肩上的力道一重,随着一袭裂帛的声响传来,她的衣襟已被身后男人扯开,露出了光裸的肩头。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再死一次?”东陵晟冷冷一笑。
仿若此刻,唯有放纵他胸中忽然腾起的那抹厉焰,将自己禁锢在怀中的女子焚烬,才能平息他的怒气。
咬牙承受着东陵晟忽然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以及寒凉之下,他喷薄在自己肩头那微热粗。重的呼吸,东陵馥只觉这般危险的气息,让她的心竟微微颤抖了起来。
可此时,挣脱不得的她,只能微微苦笑,“皇叔,孩子没了,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孩。”
“起初,我以为自己在得知失掉孩子后,会是高兴的。可为什么,我心里却很难受。后来,我才想明白,孩子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执着于这段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感情。”
肩头忽然袭上的疼痛让东陵馥微微一缩,就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便已被东陵晟扳过了身子,同他相视而立。
在惯力的作用下,她原本插。在单髻中的玉簪亦是从发间滑落出来,叮咛着坠在了地上。
顷刻间,东陵馥玄黑的发丝便如瀑若雨般垂散而下,柔柔依依地履在了肩头与男人的指间。
垂下双眸,她目光淡淡地凝视着已碎成几段的木兰玉簪,轻轻地动了动眼睫。
难得她有喜欢并想要一起带走的东西,没想到,终究还是失去了。
不满于东陵馥此刻微有心慌的模样,东陵晟修长的指朝上一扬,便重重地扣住了她的下颌,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告诉朕,你究竟想要什么?”
再度将这个屡屡挑战自己底线的女子禁锢在怀中,东陵晟没有给她丝毫可以挣扎逃离的余地。
在得知她的所作所为后,他在到来这里前,明明曾愤恨的想要将她捏碎。
但此刻,他却只想听到她因恐惧与疼痛而轻声呜咽的求饶。
“皇叔会有三宫六院,后宫佳丽无数。而且,你最爱的女子也进宫成为了你的妃。将来,你还会有属于你和她的孩子。你是爱着那女子的吧,否则怎会因她的“死”而那样伤心。所以,你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做伤害她的事。”
“可我却偏偏做了,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不知死活?”
东陵馥将这段日子犹自辗转在难眠长夜里所想的话,都如实在这个男人面前道了出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