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券。
天刚亮了一会儿,无缺妈下了火车就直扑医院,内科病房的3号病床,像块巨大的磁铁,此时还在吸引着另两股能量聚向这一个焦点:
韩玉洁左手提着豆浆,右手提着油条,从学院往医院飞奔;我左手拎着保温饭盒,右手几个大包小包,也从云居跳上车往医院飞奔。三条路上的三个女人怀着同样的心情,为了所爱的同一个男人,带着三股巨大的能量,像“噼啪”爆着的引芯,离那个即将摧毁一切的时刻越来越近……
第一个赶到床前的是无缺的妈,一进门眼泪就狂泻不止,她用浓重的方言抱着无缺叫:
“抹(我)的伢(儿子),抹卡?(怎么啦?)”
无缺师弟正准备出去买早饭,刚出医院大门就和低头匆匆赶来的韩玉洁撞了个满怀。韩玉洁顾不上和师弟打招呼,就跑上了楼梯,身轻如燕。我尾随而至,步韩玉洁的后尘,急匆匆赶到病房门口却站在那里踌躇不前,只能从开着的门缝里看提前赶到的两股力量已经并成了一股。
“阿姨,你可来了。”见到无缺妈,韩玉洁掩饰不住喜悦,两手拎着早饭竟不知往哪里放。
“幸亏你打了电话,我都吓死了,无缺怎么就掉到海里了,呛得这么利害,真吓死我们啦。多亏你来照顾他。”无缺妈用带浓重南方口音的普通话不停地感激小师妹,一边还赞赏地把她从头到脚瞟了一遍。
“阿姨,你别这么客气了,我是无缺的师妹,当然要照顾他啦。” 韩玉洁笑得温柔可人,拎着热豆浆的手还是不知往哪里放。她想找容器,压根就没碗。这里不是她的实验室,抽屉和床头柜里也没有,我知道。
韩玉洁一时不知所措,又抬眼到处想找个勾挂起来,还是没找到,惟一的输液架上挂着两瓶盐水,挂不上她的豆浆。
这时,无缺的妈站起身轻轻接过豆浆,顺手就挂到窗台的风钩上,弄得师妹一阵脸红。
我仔细端详无缺妈,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妇女,长着像无缺一样瘦瘦高高的身材,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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