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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哪里痛。”薛育淳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出车祸,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离开陈诗涵家之后,经过河滨公园,他在河堤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开车上高速公路,接着来到汐止的新台五路,那明明是宽敞的四线道马路,他为何会撞上电线杆?上次若不是俞宇洁紧跟着他,他是不是也有可能会发生车祸?原来他没有自认为的过人的理智。
医护人员再问:“先生,你有没有家人或朋友可以联络的?”家人或朋友?薛育淳楞了下,他是孤儿,哪来的家人?他感到很心酸,这么多年来的孤独,他还以为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了,谁知事实却是如此残忍……而朋友,他绝不想让自己的同学或同事看见他这种惨况。以前还有女朋友可以通知,现在他的的确确是孤家寡人了。
“一定得联络家人或朋友吗?”他反问。
“先生,万一有什么紧急状况,你身边有家人或朋友在,医院方面也比较好处理。”他又想了想,想起了那个爱管闲事的俞宇洁,这时候她那双总是带着挑逗的眼神,竟让他在这寒风中感到特别的温暖。
他从上衣口袋摸出了手机,这才发现左手臂十分疼痛。上次在医院里,俞宇洁硬将她的手机号码输入他的手机之中,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
“我出车祸了……”俞宇洁一接到薛育淳的电话,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三步并两步地冲出基金会,火速开着她的小车赶到了医院。
在急诊室中,她看见了坐在候诊椅上虚弱惨白的他,他的额头上还有着被白纱覆盖住的醒目伤口。
“怎么回事?”她在他的身边坐下。“怎么会伤成这样?”她的脸上难掩焦虑。
“要缝,正在等。”他简单地回道。
“等什么呀,你额头上的血一直流出来。”她的口气又急又坏。
“外科缝合室里还有人。”他口气很淡,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要不是医护人员坚持一定得有家人或朋友作伴,他根本无所谓自己一个人,反正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
“护士……”她站了起来,急着想喊住来往的护士。
“小洁!”他拉住她的手腕。“别这样。”那声小洁让她停止了行动。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宇,明明这里是人来人往的急诊室,她的心窝却怦怦乱跳,连耳根子都热了。
“可是。急诊室这么多病人,不喊一下护士,他们不会理你的。”她只好乖乖坐回他的身边。
“我没事。”这点小伤比起心里的巨痛,真的不算什么。
“怎么会出车祸呀?你车子开得这么慢又稳,怎么可能会去撞电线杆,是不是有什么野猫野狗的?”她焦急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心疼。
“等我缝完针,我再告诉你。”他沉稳的个性,让他迅速恢复了冷静。
没有什么比生死一瞬间让他更加震撼的,万一是车头全毁,那他这条命不就得葬送在背叛的爱情里了?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这么多年来,他努力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生存,他勇敢努力地活着,绝对不想为了一个劈腿的女人而丧失生命!“你别怕,缝几针而已,等你缝完针,看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她像哄小孩般的哄着他。
他失笑。“你是社工当太久了,把我当小孩吗?”
“才不是呢,那个针真的很可怕,在头顶上飞呀飞的,虽然有麻醉,可是意识很清醒哦。”她勾动眼尾。“况且人家想跟你吃饭嘛。”转眼间,她赶紧收起羞怯的心,由于不想被他发现,她又用极为夸张的方式来掩饰心慌。
“你要不要顺便也挂个号,看看你这张脸?”眼前的这张粉脸,绝对比他的伤势还要严重好几倍。
“我才不要呢。”她连连摇头。“我这只是擦伤,又没有流血。”
“如果你想跟我吃饭的话,就乖乖去看医生。”看她那副垂涎他的模样,他阴霾的心情奇异地渗进了一道光。
“我要是看医生,你就跟我一起吃饭?”见他点头。她又问:“那是吃几次饭?一次我可不要。”她谈起了条件。
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才会让他这么稳重的男人开车去撞电线杆。
虽然他装作若无其事,但从他那纠结的眉头及灰暗的脸色看来,他一定是发生了令他无法面对的大事。
“一次吧,就当作报答你这几天不辞辛劳的送补品来。”话题暂告一段落,因为护士小姐手拿着病历表。大声喊着薛育淳的名宇,要他进缝合室。
薛育淳站了起来,强烈的昏眩感让他的身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