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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他正在给掌柜的脱鞋,不过也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
雪晴心里一动,“这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有多久?”
伙计想了想,“也就两三盏茶的功夫,当时也太注意,反正感觉,我出去了跟兄弟们喝了一轮酒的样子。”
雪晴眉头微蹙,脱个鞋要脱上一轮酒的功夫,这鞋也太难脱了些,“然后呢?”
“然后……我看今晚不用干活,就去了……去了……去了我相好那儿。”他的相好是个寡妇,他平时去,都是偷偷摸摸,不敢让人知道笑话,这时又不敢不说,不免结巴。
雪晴点头,“行了,你回去吧,顺便把李勇叫来。”
伙计出了门口,才大松口气,扯着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李勇听见伙计叫唤,没敢耽搁,朝着这屋来了。
雪晴把着杯子,将李勇细细的端详了一遍,长得浓眉大眼,倒也有几分人才。
李勇被她这么个看法,有些不自在,两手死死的拽着袖子,“少奶奶。
雪晴这才点了点头,指指桌对面圆凳,“坐吧。”
李勇顺从的坐下,不敢直接抬头看雪晴。
雪晴静静看着,突然问道:“你和二狗认识三年了吧?”
“哪能,也才一年多……”李勇说完,才发现漏了嘴,忙更正道:“是没到一年。”
雪晴笑了笑,以二狗所说,在金家做了三个月,加上到这儿这半年,也就八九个月,看来是在二狗进金家前就认得的,不露声色,道:
“你以前在金家做了多久?”
“在金家两年。”李勇看不出雪晴脸上有什么表情,反而心里更虚。
雪晴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五了。”李勇见她半天不进主题,问东问西,弄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坐如针毯。
“和我家相公差不多年纪,成家了吗?”雪晴让婉娘给他添了些茶。
“没,咱穷人家,又没老人张罗,这媳妇哪能这么好娶。”李勇苦笑了笑。
“唉,说的也是,赶明叫我娘帮着你张罗张罗,我娘闲着没事,最爱管这牵红线的事。”
李勇心里一扑腾,吓了一跳,双手乱摇,“不,不用了,咱一时半儿的,还娶不上媳妇。”
雪晴抿嘴笑了笑,“是有心上人了吧?哪家的姑娘,我叫我娘去打听打听。”
李勇紧张得后背都崩紧了,慌得坐立不安,“没,没心上人,这事,真不用老太太操劳。”
换成别人,如果没有媳妇的,听说能说上媳妇,不知得有多高兴,象他这般吓得如见鬼神的,到是稀奇。
雪晴笑了笑,不再与他纠缠这事,将方才问那伙计的话问了一遍,李勇也老实回了,说法与那伙计也没什么出入。
当雪晴问到他什么时候出的院子,他说给掌柜的脱了鞋就出去了,前后也就不到一盏茶功夫。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些闪避。
雪晴当是没察觉什么,放了他回去。
等李勇出去了,婉娘奔到门边,从帘缝里看着李勇走远,才转了回来,“这就问完了?”
雪晴端了茶盅轻押了一口,“嗯,完了。”
婉娘有些懵,“这……这能问出什么来?”
雪晴叹了口气,“这个李勇,平时看着做事蛮得力的一个人,可惜了…
“真是他干的?”婉娘倒吸了口冷气,这个李勇,她是常听沈洪听的,算得上是个人才。
雪晴嗯,了一声,“只是不知他跟二狗是什么关系……”
“少奶奶,少爷醒了,在寻您呢。”丫头在门口唤着。
婉娘虽然一肚子迷糊,但也只能打住,上前扶雪晴。
雪晴起了身撩了帘子往自己屋走。
进了屋,隔着帘子,见子容已经把床幔打了起来,正坐在头上揉着额头
走到桌边倒了杯热茶,撩了珠帘进去,坐到床边,把茶递了给他,伸了手帮他揉额头,“痛得厉害?”
子容真觉得这头跟要裂了似的痛,以前就算喝醉醒来也没这么个痛法,看看身上衣裳是换过的,皮肤极干爽,也是抹过身子的,朝她笑了笑,“还好睡在家里的,醉了也有人服侍。”
雪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睡在哪儿?染坊?二狗屋里?”
“我睡染坊做什么。”子容说完才想起雪晴后面那句,哭笑不得,“尽胡说,我睡她屋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