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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学长,你醒了。”许桐脸上悲喜交加。
“让你担心了。”简辰苍白的俊容扯开一丝勉强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不会要了他的命,但,却足以让他躺在病床上一个月。
“都是我不好,害你伤成这样。”许桐自责着,眼底泪光淹没他的容颜,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许,却不料,简辰巧妙的挣脱她的手,令她心底一恸。
许桐吸着鼻子,恍然想到什么,轻嗟一声,“飒飒昨夜和我在手术室门口守了一夜,见你脱离危险后,她说有事先离开。”
他犹记得晕迷前一直在唤着飒飒的名字,而他却不曾想到,许桐真的把飒飒叫来。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在生命最虚弱的时候,想见的人却是她。
简辰轻轻嗯了一声,“她没有留下别的话?”
许桐一怔,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没有了。”
突然间,简辰觉得好累好累,心似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有一瞬间,他仿佛听到心口传来细微的破碎声。耳畔模糊的响起简雨悲愤的大笑声,“哥,你真的爱我么?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有自己。”
不,他想告诉她,他们有着相同的命运,共过患难,相知相惜许多年,他比谁都了解她,比谁都关心她,从小他认定自己对她的感情就是爱。
可是,直到飒飒的出现,他的心开始动摇。
许桐陡然想起重要的事,看着半垂眼的简辰,轻轻说道:“学长,一个姓方的小姐刚刚来看过你,她交待我,叫我转告你一声,叫你不必查下去,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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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你在我身上做什么?
飒飒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睁开眼睛时,她吓了一大跳,顾朔东满腮青色胡渣的脸直撞进她的眼底。
惊魂飞散。
她忍着脚裹的剧痛从床上狼狈地爬起来,像见了鬼似的大叫着,“顾朔东,你简直就是畜生。”
飒飒气得抓起枕头死命的往他身上砸去,才发现,他竟是合衣睡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皱成了酸菜。而她身上依旧是昨日那件居家服。
意料之外的,顾朔东并没有在她的惊叫声中与恶劣的行为中醒来,他像似晕死了过去,脸色苍白,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样子显得极为的痛苦。
“喂,顾朔东。”她叫了一声,突然想起贾素琴的话,他的大脑曾经受过伤,有一块瘀血还在脑里移动着。
小心翼翼地绕到床侧边,立在他的身旁,想起昨天夜里他等了她一夜,又抱着她去急诊室,心不由得软下,目光谨慎小心地在他脸上打量着,“顾朔东,你没事吧?”
他纹丝不动,额头大汗淋淋,这让她突然想起皓皓发烧时也是满头的大汗,她心下一怔,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果然,他烫得像块烙铁,估计体温在三十九度左右。
飒飒想了想,拿起床头上的电话打给陈管家,哪知,陈阿姨也放假,这别墅里只剩下她与顾朔东二人,陈阿姨告诉她药箱放在厨房里,飒飒暗咒一声,人倒霉起来果真背得很。
她曾经恨不得他死,现在有机会报仇,她居然狠不下心来,任他自生自灭。
一瘸一拐的从二楼下到一楼,在厨房翻找了半天才找到药箱,又一瘸一拐地从楼下爬到楼上。给顾朔东喂了两片退烧药,一个小时后,他的烧仍未退,飒飒开始有些慌了,他的体质怎么同皓皓一样,发高烧光吃药是没有用的,必需要用酒精擦身子。
顿时,飒飒汗颜滚滚,难不成真要脱他的衣服给他擦身子?
思想挣扎了好一会,脑海里一直是他昨天默默无闻的身影,他尽管可恶,尽管他是她最讨厌的人,可是,她还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矛盾,更不知道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坐在床沿边颤抖着双手解开他上衣的扣子。
当衬衣的第三颗扣子解开到一半,顾朔东突然轻哼了一声,吓得她立刻缩回手,羞愤着一张脸等待着他睁开眼睛。许久,未见他出声,飒飒气哼哼道:“顾朔东,若不是看在昨天你送我去医院的分上,我也不会理你,仅此一次,以后,各不相欠。”
当面对他**的胸膛时,飒飒脸红耳赤,咬牙切齿,吃力的拔下他上身的衣服丢在一边,往沙布上倒上适量的酒量,动作极为粗鲁地在他身上乱擦一通。
空调早在发现他发烧时关了,这会儿房间气温只比户外低几度。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稍稍动一动就会出汗,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