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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凶手自身便是朝廷大员。另一证据便是凶手对于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做事为人十分了解,使不假思索的掩藏证据,进一步导致于朝阳嫌疑人的身份,只是府尹大人一开始就把矛头指向了他。
“此案经奉京府尹接手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他,于朝阳又是一个不善言辞的汉子,就是他自己也觉得百口莫辩,这更加坐实了他是凶犯的可能。”
听到这里,满朝哗然。
皇帝也惊愕得不能自已,一半是为他所叙述的内容,一半是因他此时的状态。
顾琪在旁边观众人都是惊讶之色,而凶手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反常与异样,这果然与粽子说的一样,不将此局一环环解开,真凶是绝不会承认的。
三皇子自然不会放过关键的地方,眉头一挑,问道:“这些大约都是皇兄的推断,皇弟也很佩服您的想象,只是这断案终归是断案,绝不能凭一点想象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意思是太子没有证据,这些都是瞎猜的喽?
明贵妃也回应道:“臣妾也听闻过那于校尉的人品,却如太子所言,只是,这究竟是不是嫁祸,还需殿下道明原委。”
这波人就是故意的,什么是不是嫁祸,分明就是摆明了不相信太子所说的,那既然他们不相信,就直接拿出证据甩到他们脸上。
“凶手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不会有人相信是他杀了花魁,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使得他没有刻意去检查花魁是否真的死掉,或者关注后面的案情如何,这也正好给我们寻到了一丝蛛丝马迹,而那按的真正线索正是那把被遗漏在房间的匕首。”
“那把匕首上有血槽,显然是一把真正的用来对敌的武器,那匕身上的血槽可以在刺入人体的那一刻,加大血液的流动,但也正因为这样,在被刺入身体的那一刻,一定会有打量的血渍喷出,留在那名杀手的衣服上。”
说罢,穆归鸿拎出那把在现场发现的匕首,拿在手上。这匕首锋芒毕露,且刀身上真的有一道深深的血槽,与太子刚才的描述不差分毫。
其他人也都关注的是案情,只有三皇子淡漠回了一句:“于朝阳是个武人,必然知晓如何躲避飞溅血液的方法。”
这时,皇上稍稍镇定了些,向太子问道:“那凶手也有可能是个习武之人?也知晓这匕首的用法?你又如何判断凶手另有其人?”
太子继续说道:“儿臣必不能确定从这把匕首上确定凶手是不是另有其人,但是剩下的另一个物证,花魁的小手指,却让儿臣下定了决心。”
“哦?怎么说?”皇帝目不斜视的看着太子。
“大家都给知道,这天香楼的花魁素来悉心保养,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皆通,想来这手必然也是光滑细长,纤纤若素,而那留下来的残害,据奉京仵作的现场实录描述,手指略黄,也指关节处有细纹,指腹有茧子,光是这些就绝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妙龄的花魁身上。”
“而嫁祸给于朝阳,则是因为凶手深知他与花魁有过节在先,容易利用,更因于朝阳为武将,偶尔醉酒做出一些鲁莽的事情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于朝阳涉案,必不会将他怀疑。但凶手为了保险起见,又用了他的匕首直接嫁祸于朝阳,却不知设局越多,破绽也就越多。
“更令凶手想不到的是,在他走出现场之后,却有人已经偷梁换柱。也就是说,当时房中的那个小手指,根本就不是花魁的,而花魁的所谓尸体也并不在房内。”
众人果然又惊讶了,人群里,真凶不仅露出讶异之色,更多了似有若无的一丝惊慌,却也随着众人一起看着穆归鸿,怀疑他话中真假。
刑部尚书黑着脸看向太子:“那天香楼的花魁的尸体究竟去了哪里?”
穆归鸿扫了一眼众人,突然笑道:“其实花魁并没有死。”
“太子,这究竟是何故?那花魁没死,可是她人呢?”皇帝在台上观望了半天,也早已按耐不住,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三皇子沉着脸道:“若是花魁没死,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向奉京府尹报案,还要搞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
穆归鸿突然看向太师,赞美道:“三弟才高,不止一斗。”
众卿全呆了。
郑太师也愣了愣,“皇兄你什么意思?”
就见穆归鸿不顾众人的惊奇反应,接着道:“三弟所言极是,那花魁的确是使出一招金蝉脱壳之计,那是因为若不如此,她早晚会被凶犯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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