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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再也没有回来,所以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火车到站,学弟们如蒙大赦似的“逃”出了包厢,去寻找各自的父母,伊芙他们则无须跟人群拥挤在一起下车,他们有专用的出口,因此可以好整以暇地用魔杖指挥着行李走上站台,保持完美的仪态去见各自的家长。
伊芙被阿斯托利亚喊住,帮她整理腰带去了,布雷斯一踏上站台,就用他的黑眼睛四处搜寻扎比尼夫人的身影,但是,透过火车喷吐出来的白雾,他首先看到的是一群他最厌恶的格兰芬多,不过这会儿那帮人像圣诞节提前半年来到了似的兴高采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就那样高谈阔论着与他擦肩而过。
那个红头发的小子的声音最响亮:“哈,你们看到那些触角了吗?是我干的!在弗里维教授的课上我可从来没有把咒语念得这么精准……”
那位头发乱蓬蓬的“万事通”小姐忧心忡忡地问:“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他们的家长说一说都使用了哪些咒语,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她的这个提议立刻淹没在无数义正词严的否定句里。
纳威?隆巴顿从布雷斯的鼻子前面经过,一边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一边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今天没有碰到那个诡计多端的黑小子,否则就可以让他好好尝尝苦头了……”
布雷斯眯起了眼睛,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这群人的背影,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是在火车到站一刻钟之后才被从车尾的一个货架上找到的,他们三个人当时的状态过于凄惨,以至于女士们没有被允许观看。据目击者透露,他们至少被十个以上的咒语击中,看起来就像是三只被硬生生塞进袍子里的巨大鼻涕虫。
马尔福夫人简直被气坏了,伊芙远远地看到她戴的那顶装饰着黑色雀翎的漂亮豹纹帽子都被竖起来的头发给顶得歪到了一边。与妻子相比,马尔福先生显得镇定许多,他干脆利落地挥动着魔杖给儿子解咒,然后用一个漂浮咒将德拉科运送进自家的马车。
伊芙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向马尔福夫人表示一下慰问,她向马车走过去,努力不把眼光往德拉科身上瞟,因为她了解以德拉科的骄傲性子,倘若知道她曾经瞻仰过他的鼻涕虫造型,一定到死都不会原谅她的。
马尔福夫人正背转过身子去用一方丝帕拭泪,此时不是搭话的最佳时机,伊芙趁着避让人流的机会放慢了脚步,等待马尔福夫人重新恢复仪态万方。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女声:“真是太有趣了,纳西莎,这就是你不住夸耀的儿子!他看起来的确是长得挺俊的!”然后就是一串肆无忌惮的笑声。
伊芙呆住了,显然有一个女人披着隐形衣跟马尔福夫人站在一起,可是,是谁敢于在马尔福夫人面前说出这样放肆的话语呢?看得出来,马尔福夫人很是恼火,却没有发作,只是低低地诅咒了一声,便钻进马车照顾儿子去了。
布雷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他俯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道:“是贝拉?莱斯特兰奇夫人,她是马尔福夫人的姐姐,最狂热的食死徒。”伊芙猛地回过身来,她看到美艳依旧的扎比尼夫人笑容可掬地向她走了过来。
男人最善变
伊芙并没有因为火车上的事情生布雷斯的气,在她想来,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厚非的,只是地点有些欠妥,所以她走进扎比尼庄园的时候,是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的。然而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布雷斯有那么多的时间跟她单独在一起,情意绵绵的时刻也很是不少,他却比在学校的时候还要有绅士风度。扎比尼夫人也没有再玩弄推波助澜的小花招,也许布雷斯已经跟自己的母亲谈过对于含有魔药成分的葡萄酒的看法了;也许是伊芙的天真单纯激发起了布雷斯的保护欲,总之布雷斯完美地扮演了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兼仰慕者的角色,可是也仅此而已……
扎比尼夫人对待伊芙的那种亲切和煦,就仿佛之前那封明确反对伊芙与布雷斯恋爱的信从没存在过一般。她亲自布置了伊芙的房间,并过问伊芙的一切起居用度,唯恐小精灵们有丁点儿不周到的地方。
伊芙的房间在宅邸的二楼左侧,有一个长长的弧形露台,正对着一大片罂粟花田,伊芙可以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土耳其蚕丝长绒地毯上,喝茶、、闲聊,或是呆呆地眺望窗外火焰般燃烧着的一望无际的花朵。那地毯是出自土耳其最后几个肯为巫师效劳的精灵之手的杰作,在藏青色的底色上,织满了奇异的只存在于仙境中的花朵,并且当阳光照耀到地毯上的时候,光线所到之处,花朵便会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