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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八点的钟声即将敲响的时候,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来到门厅跟自己的舞伴汇合,那里聚集了不少人。事先考虑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审美趣味,以及今晚将要进行的行动,两位小姐的服饰走了奢华与简约并重的路线:伊芙是一袭深蓝色幽深如夜空的丝质晚礼袍,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钻石,头发半垂半挽地披拂在□的肩上,在金色的发缕间隐约可见一条细细的缀着蓝宝石和无数碎钻的弧形项链,此外别无装饰。阿斯托利亚也许是因为德拉科没来参加舞会,她的打扮更加随意些,只一袭暗金色曳地丝质礼袍,剪裁简单得体,珠宝全无,只在下摆处缀着一圈宽宽的流苏式的银色琉璃坠子,她淡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拢成一个雅致的发髻,跟伊芙一样,她也没有穿高跟鞋。
但是这个小小的纰漏是没有人会注意的,事实上,虽然她俩照亮了舞伴的眼,门厅里绝大多数人的目光却都盯在另一个女孩子身上,其中真的不乏怨毒与嫉恨。伊芙注目良久,才认出了卢娜——她今晚打扮得非常不“卢娜”——一袭芭蕾舞裙式的短短的镶满了亮片的及膝裙袍,摘掉了防妖眼镜、胡萝卜耳环和黄油啤酒瓶塞项链,卢娜失去了自己的独特性,看来单薄而脆弱。幸好她一开口,个性什么的便全都回来了,哈利一挽起她的胳膊跟她攀谈,她便语出惊人地告诉哈利和周围的人:新任魔法部长斯克林杰先生是个吸血鬼!
跟在他们后面踏上通往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的大理石台阶的布雷斯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哈利猛地转过头来,朝着他怒目而视。方才在大厅里布雷斯挑衅罗恩,双方已经冲突过一次了。现在布雷斯却戏谑地朝着伊芙说道:“亲爱的,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交这样的一个朋友了——在任何场合,只要有她在,都不会令人感到乏味。”
卢娜有些困惑地看着布雷斯,拿不准他的话是讽刺还是恭维,伊芙却羞红了脸,她有些抱歉地看了卢娜一眼,上前一步率先用魔杖敲响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大门。
然而后来的事实却证明,布雷斯对于卢娜的评价非常中肯。因为再也找不到比这天晚上的晚会更乏味无趣的了——场地拥挤不堪,根本无法跳舞,食物很粗劣,饮料简直不能入口,人们挤来挤去,还有些斯拉格霍恩的“老朋友”聚在角落里大肆地吸着烟斗,把闷热的空气变得更加污浊。倘若不是卢娜的奇谈怪论像一阵清风那样带来些清凉和惬意,伊芙真的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他们就这样耐心等待着,一直到晚会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斯内普教授才不情愿地出现了——阿斯托利亚没有估计错,看在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经是他的第一位魔药学教授的情面上,即使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这些人都没有出席今晚的聚会,斯内普也不得不来捧捧场的。看到教授一出现,就开始朝着哈利横挑鼻子竖挑眼,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心有灵犀地进行“战略性撤退”,而布雷斯则留下来,他在一个烟雾蒸腾的角落里,用魔法变出来两个偶人,然后跟莫恩先生一左一右地护卫着如果不过去交谈,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不是真正的伊芙和阿斯托利亚。话又说回来了,谁会那样没有眼色地去打扰情人们的喁喁情话呢?
即使是穿着平底鞋,阿斯托利亚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伊芙一边拉着她上楼梯,一边轻笑道:“也许我们这些大费周章,最后却发现黑镜子人去镜空,梅林早不知道到哪里去逍遥了。”阿斯托利亚气喘吁吁地回答:“总要去亲眼看看,才可以下断语。”
她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地一直跑到了八楼,站到了那面石墙前面,伊芙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她轻轻问道:“阿斯托利亚,你还记得口诀吗?”“当然,就是梅林写在书页上的那些诗句,我已经不知道读了多少遍了。”
她轻轻对着石墙吟诵起来:
“多少人虚情假意,爱过你的美丽,
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
只有一个人以朝圣的心爱着你……”
奇迹出现了,石墙上缓缓浮现出一面幽黑深邃的镜子,没有映像,没有反光,就像太阳的黑子,把一切光芒完全吞噬进去。但是伊芙却发现今晚的黑镜子跟她上次看到的有所不同,似乎没有那么黑暗恐怖,紧接着,一个长发长须的男人的脸隐隐浮现了出来,一个苍老悲怆的声音接着阿斯托利亚的吟诵念道:
“……爱你日益凋谢的容颜上的哀戚!”
阿斯托利亚噤了声,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两个小女生搂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而黑镜子中的脸依旧在反复低吟:“薇薇安……薇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