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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一切就有劳曹副将军了。”
曹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姐这是哪的话,小姐是主子,我们是下人,这都是我们父子该做的。”
又坐了一会儿,两人不易久留方才离去,走之前,曹潜还问我:“小姐喜欢吃什么,需要用什么,只管跟我说,我有时间就来看小姐。”
我点头,送两人出门。
两人走后,沉香看了我好一会儿,开口:“姑娘,您若是走了,那广寒宫怎么办呢?”
我站在窗口,收回视线,转而垂眼轻翻手中的那本野史小传,淡淡道:“烧了它。”
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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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在广寒宫侧间的珍奇异宝被悉数搬尽之后,江欲晚便准备率军离开这里。
曹潜有空便到我的住所来,所以消息打听起来也不困难。我在这座院落里悄无声息的生活,外人不来,我也并不愿出去。
刚刚得知要起身的消息之后,江欲晚就大驾光临寒舍,他来的时候,已经掌灯,身边只带了一个人,个子很高,表情很淡,似乎是个性情冷清的人。
今日的江欲晚穿了件牙白的锦缎袍子,质地并不算贵重,只做平常,细细看过去,上面绣了暗花,清爽而雅致。
我放下书册,赶紧起身:“将军百忙之中,何故前来?”
江欲晚负手站在我面前,淡淡一笑:“忙里偷闲想到处走走,不知道萧小姐是不是可以赏脸,陪我一起逛逛?”
我点头:“如果将军大人不嫌弃的话。”
我不认为江欲晚掌灯时候找我会有什么好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找我一定是有着只有我才可能知道的秘密。可侧间里的财宝已经交代清楚,到底他还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
院子里灯光昏暗,从前李哲最喜在暮云四合之前便开始掌灯,他不喜昏暗,一定要满目白光,如晃白日。
可如今,御花园里昏暗模糊,只在可行走的廊子边,每隔几段才挂一盏宫灯,只勉强照路前行便可,免了不少灯油,也算节俭下来。
我们顺着廊子慢走,宫灯随着晚风摇曳,微微晃着,灯影便随着晃动在砖地上投出一道道微亮的光影,浅浅如霜。
“仔细打算过,如是可以,明日我们便准备离京,萧小姐今日可谓最后一日逗留皇宫,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亦或者想去地方,今日就一遭走个遍吧。”
男子声色,不高,不润,只是干净而清澈,他语速很慢,负手走在我身边,表情看来十分闲适。
“将军的物资都已准备妥当了吗?”
江欲晚点点头:“欲带的东西的确不少,不过好在不用带太远,其余的够用就成。”
我微微扯了嘴角:“将军与妾身这般不同,于您,身无一物可不是好事。”
江欲晚侧眼看我,微微眯了眼:“身无一物?世间何以有人能做得到?萧小姐现在便是如此吗?”
我撩眼看他,不愿多说,反问:“将军,这是去广寒宫的路,您还要再去一次吗?”
江欲晚抬头,朝前面望了望,复又垂头看我:“也好,那就当是圆了萧小姐的一个心愿,想问你会怎么处置它?”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阴影,重复我回答沉香的那三个字:“烧了它。”
这次江欲晚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有笑,缓缓跟在我身旁,往广寒宫的方向走去。
广寒宫的院子里有人已经在等了,站在最前面恭顺等待的人,便是跟着江欲晚前来的那个冷面男子,我们出门的时候,他先行离开了。
“将军,东西备齐了。”男子上前道。
江欲晚转过身看我:“如何?萧小姐,东西都在这里,你若不愿动手,可让孔裔代劳。”
我展目望去,唤名孔裔的冷面男子身后有几个木桶,我走近,弯腰一看,是火油。
我心一晃,竟有些讶异,难不成这男人会算心术不成,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却又将我心中所想一一呈现在我眼前,倒是他聪明了,还是我太容易被人看清楚了?
我直起身,扶了扶袖子:“那就麻烦孔大人代劳了。”
孔裔朝我颔首,指挥身后几个人将满桶的火油移进宫殿。
“烧掉也好,最干净不过了,不过,倒是可惜那些金雕的细作,上好的缎料了。”
“将军若是觉得可惜,就都收走,可派些用处,总好过烧成灰浪费。”
江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