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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阳光刺痛了我的神经,天蒙蒙亮,我从酒醉中醒来,头有点小小的痛。睁开眼睛,没有密闭的医室,没有小宁,只有我还在昨夜的池塘边。
此时,晨曦洒满整个大地,空空的酒杯摆在桌子上,黎叔他们大概是不敢来打搅我们彻夜喝酒,所以残局也没有人收拾。
我竟然醉的趴在桌上睡了一宿,不过这是我到靳家之后,唯一的一次摆脱掉了白蛇缠身的噩梦。
忽然想起了靳绍,我站起来凝望,昨夜那翡翠古椅中的男子如聊斋里的狐妖,天亮就消失。
沾满露珠的牵牛花吐出了红蕊,我试探地喊了一声:“靳绍?”
无人应答。
地上是他的衣服,整齐的散落一地,我并不是一个故意要去看男子贴身衣服的花痴,虽然杀人无数,但是我骨子里还是纯情小女人。我之所以挑起他的衣服看,是因为典型的职业病犯了。
腰带没有解开,衬衫的扣子也完好无恙。那他是怎么脱下来的?我充满想象力的揣测,难道靳少爷是一条蛇,喝醉了显出原形游走了。我忍不住微微笑。又或者……富可敌国的靳绍,有着不为人知的……裸奔爱好?哈哈!
我结束掉乱七八糟的幻想,很显然昨夜喝醉之后,佣人们将靳绍送回了房间。
晨曦映照在荷花池上,远远眺望,波光粼粼非常美丽。池边一排三米高的小瀑布正在不断倾泻着碧水,几只海鸥在水面盘旋,宛若仙境。我伸了下懒腰,缓缓向池塘走去。
看着千层万层的荷叶,我忽然捂住了惊讶张开的嘴,一枝青翠欲滴的荷叶下,娇艳的容颜如花般在水底绽放,白皙的肌肤比新生的藕还要鲜嫩,还有那恰到好处的性感腹肌啊!
靳绍正静静地沉在水底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为了这世上最大的诱惑。
雪一般的肌肤,俊美的容颜,神秘莫测的气质,他多像是坠入碧水中的蛇妖啊。
猛然清醒,我转过身去,拉起摇椅上的大浴巾,扑通一声就跳了进去。
夏天的蝉儿轻轻的鸣叫。
我把他拖上了岸边,探了下还有呼吸,应该是刚刚才掉进水里。“你倒是醒醒啊!别逼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啊!”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第一次触到那样奇异的肌肤,那么的冰凉滑腻。相比之下,我等凡人都是用泥巴随便甩出来,唯独这人是女娲娘娘用寒冰雪莲的花瓣做出来的。
他清醒的时候神秘得令人窒息,可沉睡时却又无邪的像一个婴孩。女人天生的怜悯与慈爱,是无法拒绝那种单纯的甜美,我忍不住轻轻抚摸他潮湿的头发。
昨天的彻夜交谈,让我了解到他胸膛里那颗深情纯粹的心。我为他深深惋惜,可杀手就是机器,不可以夹杂任何乱七八糟的情感。一旦违反了职业道德,我将会失去宝贵的生命。而爱情,也必须是专一的,任何的二心三意都会让来之不易的幸福付诸流水。
我撩开长裙,抚摸过大腿上绑着的黑色枪夹,从中取出精致的消音手枪,准确无误的对准了他跳动的心脏。
如果我说,杀手也有信仰,你们信吗?向别人的心上用力的开上一枪,为人类的生命做一个最绚丽的终结。这就是——我一直以为的信仰。
可靳绍就像是一条引人蠢蠢欲动的**之蛇,让我在某个瞬间险些放弃了信念。我第一次对这样的信仰产生了怀疑,生命最终都将会化为泥土,可为什么要以如此悲伤的方式?
我不得不亲手毁灭这世间仅有的一个的男子。无论是艳绝天地的容颜,还是一诺倾情的誓言,他都是世间罕见的珍宝,让人为他深深惋惜。我曾写过种种悲剧,可没有一样能比眼前的现实更加令人惋惜。
扣动扳机后。
鲜血如蔷薇般在那雪白肌肤上蔓延盛开。
我不忍再看,迅速的离开;然后回到了靳绍的寝院,将那把狙击枪拆开,装进了包里带走。
按照提前制定好的路线,我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这座美丽的宅院。
站在那扇古色古香的大门口,我最后望了一眼神秘古老的靳宅,脑海里想起沙滩边的欢迎派对,想起傲娇爱美的乔生,想起沉默稳重的南阳,想起这里的每一个面孔。
还有七夕出现在十字镜中的那张染雨容颜,那天天刚下过大雨,墓园石板上刻着一行忧伤的字: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一枪。现在看来,他似乎一早就知道这样的命运。
忽然明白,许多相遇只是做梦,醒了就不在了;很多人只是擦肩,转过身便不会再见。
我给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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