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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要置我之于死地的话,我僵硬住了,仅存的幻想也随之破灭。
那个女人说:“不行,我在她身上投入了那么多心血,我要她活着!你等会回去再次给她进行精神控制。”
管毅说,“这太危险了,也许她已经有免疫力了!”
师父忽然问了一句:“管毅,你们相处了那么久,你有喜欢过若瑄吗?”
他笑了笑说:“从选择成为杀手的那天起,我就是一只被砍掉双脚,放逐天际的鹰,必须克制生而为人的种种**与情爱。杀手的信条之一,就是不要爱上自己捕食的蛇。如果说,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那么鹰与蛇,注定只是自然界里的那一段食物链。而若瑄,就是残忍法则下的一个牺牲品。你说,我会喜欢一个牺牲品吗?”
我似乎被重重的击中了心脏,如果说,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那么鹰与蛇,注定只是自然界里的那一段食物链。在过去的时光里,我的双手敲打着键盘,写出过种种的悲剧,可都没有这一句话更让我心碎。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人,看着这些我最亲近的人,却又利用我置我死地的人们。
我从风衣的口袋,拿出了阿伦的防水手机,然后拨通了师父的电话,压低声音说:“师父,你还在酒店里吗?我遇到麻烦了,我现在去找你。”
听到了电话里传来我的声音,师父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他们用手势交流,师父立刻说,“若瑄,我不在酒店里。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的你的位置,我马上去找你。”
我一阵沉默,静静的看着他们,他们还在等待我的回复。
第二十一章 爱情,随着一声枪响全部归零
如果说管毅从没有爱过我,那么从小抚养我长大的师父,又是怎样的欺骗?我身上虽没有流着他的血,可他却是我的父亲啊。我还只有二十二岁啊,在我的心里我以为自己还是父亲庇佑下的小女孩。
当我们慢慢长大,连神都摘下了面具。我的眼睛,似乎就是为了看到这个世界有多么残忍而明;我的心,似乎就是为了感受尖刀的刺入而跳动着。
我望着那扇窗户里的灯光,哽咽的无法呼吸。
一夜之间,所有的肮脏与残忍都暴露在我面前,当我们慢慢长大,连神都摘下了面具。我的眼,似乎就是为了看到这个世界有多么残忍而明;我的心,似乎就是为了感受尖刀的刺入而跳动着。
我拿着话筒,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撕心裂肺的怒吼。可我不得不压低声音,强忍着委屈,哽咽道:“你是我的养父啊!是我唯一依靠的亲人!为什么连你都在欺骗我?”
我想要继续质问他,做为他的女儿,他的徒儿,我是那样的委屈,可我的嗓子似乎被一万根鱼刺堵住,强烈的刺痛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师父的脸色大变,就在这时,管毅举着手枪便向阳台走过来了,边走边将子弹上膛,看到他越来越近,我转身敏捷的爬上了阳台的边缘,拉紧了绳子跳了下去。
也许这一生,我都不该回头望那一眼,那一眼彻底毁了我。
天地之间的大雨倾注,年华就此停顿。
我看到我深爱的那个人,那个说要和我白头到老的人,当天还穿着温雅的蓝衬衫,戴着我送他的领带。他的容颜英俊如初,十多年相恋的光阴只是一组慢镜头,在那忧伤的慢镜头里,他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枪,对准了我。
那一幕令我颤抖与焚烧,令我身心已死,也许我的唇边还有一丝凄然微笑,可那颗心不再有任何的波澜。
作为一个穿着婚纱裙的女人,我已经没有了求生的念头。可是我身体里的杀手l,却训练有素的紧紧拉着绳索,带着那具冰冷的躯壳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我坠入无尽的大雨中,黑暗吞噬掉我的每一份期待,每一寸希望,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枪响,背部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子弹尖锐的钻进了我的身体。
爱情,随着一枪枪响,全部归零。
我麻木的承受着那剧痛,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脑子里却轮放着他举起手枪对准我的那一幕。
于是手上一软,整个人随着蔓延无际的大雨急速下滑。大风夹杂着雨点狠命的砸在身上,让我从那短暂的迷失中清醒过来,我连忙抓紧手中的绳索,阻扰失控的下滑。
此时那绳子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火辣辣的割着我的手心,我咬着牙坚持,他们根本不了解,为了能活下来我可以承受多大的痛苦。再难忍的疼痛我也不会松手,不会让我自己在街头活活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