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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娘,孩儿最近在家读书觉得有点苦闷,想上街走走。”自从那天之后,这句娘喊得是越来越顺口,也越来越真诚了。
“轩儿啊,身体可是大好了吗?出去走走也好,大病初愈,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好。来,这些钱拿着,想买什么就买点!啊!”
张母看见儿子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抓着张轩的手念叨着,接着又从随身的荷包里摸出十几文钱塞到张轩手中。
张轩看到荷包里已经一个子儿都不剩了,这十几文钱可能就是这个家剩下的所有财产了,不由的心里有些发堵,尽快赚些钱补贴家用的想法更加急切了。
不过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张轩也没有拒绝,而是收好放在自己袖子上的口袋里,“大不了到时候自己不花再拿回来就是了。”至于赚钱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张轩也不想现在就和母亲说,免得母亲担心。
“嗯,娘,那我去了,您自己也要注意,不要太累了。”
“好好,母亲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就别担心了。去吧!”张轩知道母亲不会听自己的劝。只有先把这个家庭的经济危机度过去,到时候自己才能劝得动母亲。于是张轩也不再拖沓,和母亲告别后就朝大门走去。
第六章 谋生
张轩出得门来,看着仅一街之隔的城南与城西住宅区,贫富差距那是异常的明显。
城南的房屋都是一栋栋几进几出的宅院,鳞次栉比,错落有致且富丽堂皇,越往南去建筑越高,亭台阁楼也越是雅致,于中心处为最,整体就像是一个蒙古包。
反观城西,大都是一层的低矮建筑,偶尔有栋两层的就算是鹤立鸡群了,黄土墙上盖着粗瓦甚至是茅草就是它的常态,排列的也是七歪八扭,让人看着好不别扭。
“自家能在这城南贵族区有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虽然是处在最末,但也算是祖先蒙阴了。”张轩暗自感慨道。
从宝儿那里知道,县城的交易区在城北,于是张轩便沿着街道往北行去。
人流越来越多,随着街两面的店铺越来越多,视野越来越窄,张轩已经融入了这古代的步行街之中。
街头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川流不息,街边两头是摆摊的摊贩,有卖菜刀、剪刀等厨具的,有捏唐人的,有卖杂货的,有看相算命的,有卖胭脂水粉、珠钗首饰的,也有摆摊卖水果的,还有摆几张桌椅,停着两个担子叫卖混沌的。
再看两头的铺面,则又高端大气一些。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脂粉坊、绸缎庄、成衣店、庙宇、公廨(xie,官署)等等,大的门店还扎有“彩门欢楼”,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
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大部分是行人,也有赶着毛驴运货,或者推着独轮车叫喊让路,又或者挑着扁担叫卖的。偶尔有坐轿的、骑马的和坐马车的贵人经过,大家都纷纷自觉的让路,这些人等非富即贵。
张轩转了一圈,很快便在热闹的城隍庙前找到了卖字的摊位。
相比于围着里三圈外三圈的杂耍,变戏法的摊位,这里就显得清静太多了,连旁边算命看相的都不如。
再看摆摊的人员,七八个满面风霜的中老年的读书人,穿着破旧的粗布儒衫,坐着一把破椅子,前方桌子上摆着纸墨笔砚等工具。
出来摆摊卖字的显然都是没有功名的读书人,就像张轩,没有其他称号,只有“读书人”这块遮羞布。
不过他们都已经老了,显然是屡试不中,年龄渐渐大了,就绝了科举的念头,又没有什么营生的手段,只能出来摆摊卖字了,毕竟圣贤书的脸面也没有吃饭重要不是?
在大雍王朝,秀才可不是像中国明清时候,是个“穷酸秀才”。
大雍王朝开国太祖登上皇位时曾说:“朕与爱卿垂拱而治!”一句话就奠定了文人士子的地位。
而秀才就是最低级的士子,可穿青色儒衫,而不是平民百姓的黑色或者杂色衣服,可见官不拜,只需拱手以示尊敬即可,还可佩剑游学,没有普通平民出行的诸般麻烦。
而且,除了增生二十名,附生二十名之外,禀生一甲十名,授禀田(为上品良田,作为禀粮使用)三十亩,二甲二十名,授禀田二十亩,三甲三十名,授禀田十亩。一直到本人死亡才会收回,可谓是一生都衣食无忧。
正真可以做到,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境界。
张轩站在树下关注了大概半个时辰,这几个写字摊也陆续开张了。最多的一个也不过有三批客人,都是念信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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