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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菜吧!光喝酒很容易醉的!”
他的一双桃花眼骤然半眯,闪动着异色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执杯的手顿在虚空中,轻轻颤了两颤。
她见状,以为他会错了意,觉得是她不想再让他喝这香醇的百花酿,便启开了食盒的下层,又取出两壶酒,放在他面前。这是她在结账的时候,背着公孙邈偷偷买了塞入食盒里的,本来是想藏起来,在她偶尔想喝的时候来上那么一小杯解解馋的,没想到今晚就要全部阵亡了。而第一个在她香闺里款待的客人,居然是个陌生的采花贼!真是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夜晚!
“这还有两壶百花酿,我不能喝酒,就全便宜你了!”
他闻言,收回了眸光,仰头饮尽杯中之酒,腾空的手掠过手边的酒壶,执起筷子夹起面前小碗内的鸡块,放入口中。
他吃鸡块的动作像是放了慢镜头,看得她不由得生出了一分担心,不知道是不是今日云宾楼的厨子失了水准,做出的这盘鸡块不好,还是他另有心事。只见他的双眉一直微微蹙着,好一会儿,才把鸡块咽了下去。
她跟着松了口气,主动执壶倒酒,饶有趣味地问道:“花解语……你采花多少年了?”
所谓酒后吐真言,她现在对古代‘采花贼’的心声可是感兴趣的很呢!
他似乎觉得她这样问他问题很有趣,便放下筷子看着她,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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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
花解语似乎觉得落年年这样问他问题很有趣,便放下筷子看着她,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三年!”
和她心中预测的差不多的答案,她倒是不意外,又继续发问:“三年里你采过多少朵花了?”
他垂下眼帘,用手支起下颌,略想了想,认真道:“太多了,记不得了……”
居然多得记不得了!真是禽兽啊!禽兽!
她低头在心中把这个‘辣手摧花’的衣冠禽兽鄙视了一百遍,抬眸,佯装平静地把话题深入,“你平日里都是在暮国都城采花吗?”
“不……这三年我都在暮国周边的国家游历,都城……刚回来没多少日子……”说着说着,他的目光渐渐深沉,像是觉得她的询问颇有些沉闷似的,失了最初的兴致,便又执壶自斟自饮起来。
她颇有耐心地等着他把杯中之酒饮尽,又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个爱好的?”
他的右手没离开酒杯,左手执壶斟酒,酒杯斟满放下酒壶,把酒杯贴到唇边抿了一小口,才不紧不慢道:“什么爱好?”
“就是采花啊……”她挑了挑眉,疑惑道:“难道采花不是你的爱好吗?”
“哐当——”酒杯在他手中直直掉落,酒液从歪斜的酒杯中洒了出来,顺着桌沿滴落在地面上。
‘嘀嗒——嘀嗒——……’
酒液滴落在地面的轻微声响,在这个异常沉静的时刻格外清晰了起来。
许久,一声悠长的叹息从他口中发出,过后又是一声自嘲的笑:“是啊!是我的爱好!我的爱好……不就是采花吗?”
他如此突然地转变让她一怔,不由得关切地轻声问道:“花解语,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抬眸轻轻地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她以前以为,膝盖磕破了是受伤,伤口看得清楚,留的血刺人眼目,但伤口终究会好,留下的疤痕,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但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心受伤了,伤口也是看得清楚的,在人的眼睛里。那是空洞的伤口,幽深、没有边际更没有尽头,深沉的疼痛从眼里一点一点地渗出来。那个伤口不会好,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突兀地现出来,让你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地疼。
“花解语……”后面的‘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敢肯定,这个诨号叫花蝴蝶的男人在三年前,一定有过什么让他痛彻心扉的经历,而她今天不小心揭开了他的伤口。她想道歉,但此刻这么突兀的道歉,只怕会更刺痛他心上的伤口。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不打扰这个男人用酒疗伤。
果然,三壶酒饮尽,他放下酒杯抬头,眸中痛色尽去,笑容如常。
“今夜,多谢姑娘款待,他日花某一定送份厚礼给姑娘作为回礼!告辞!”语毕,起身几个箭步来到窗边,飞身离去……
避讳
夜风从窗口徐徐灌入,落年年感觉有些冷,便走到今夜特别多事的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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