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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每天都大量发生的“普通”事给予曝光——李晓玉在电话这头情不自禁地摇摇头,感到这个“小女孩”真是“天真”得难能可贵。这时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难道是我在这个混沌世界里变得混浊了?
她就颇有兴趣地微笑着听对方说——
“每个学员交了四百块钱。有很多没有工作的男孩子女孩子来学习,可是那个负责人只讲了两堂漏洞百出的课,就搞了一些电器让他们自己拆装,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踪影。本来自己是想来学一点新东西的,可没想到会这样。眼看培训期就要结束了,大家都很着急,有的说‘大姐,你懂,你教教我们吧。’有的说‘阿姨,你
教教我们吧。’、、、、、、”
“大姐?”“阿姨?”李晓玉微笑的口有些合不上了,如坠五里雾中。她实在搞不懂这充磁的童音如何来自“阿姨”的口中。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无论如何也要和对方见上一面。
她约定,明天上午去办事时,顺便把稿子取回来。
李晓玉在上午十点半从这叫章水帆住的海天大厦路过。远远地看见有个女子站在大厦的马路出口处,骑近了、、、、、、李晓玉看到她穿了件蓝色的油渍渍的工作服,空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李晓玉跳下车,和迎上来的她打招呼——只见她清瘦的脸似乎如香蕉剥了皮,头上有很明显的白发。
章水帆热情地邀李晓玉到大厦里面去坐。两人并肩往二十层大厦的后楼走,一走到阴凉里,章水帆就叫李晓玉把大草帽和披风取下。一直走进了地下室。一下子感到又凉快了许多。只见眼前壁垒森严地立着一排排高大的开关柜,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踩着脚下绝缘的黑橡胶垫往里转,见屋里一角的办公桌上开着灯,她请李晓玉在这桌前坐下,说里间还有个师父在忙。她转身又去倒了茶来。
李晓玉含笑地看着她,把眼前的“小姑娘”和“阿姨”的形象重叠。看来她的年龄约三十出头。
“听你的口音象是——”
“湖南的。”
“上岛有多长时间了?”
“快三年了。一直干水电工。换了好几个地方,原来在农垦大厦那里,后来又在海府路,最近到这海甸岛来了。”
哇塞!真不容易,真是征战南北啊!李晓玉又问:“一直在大楼的地下室里?”
“对啊。我平时都不上去,有时休息天上街才上去。”
李晓玉感到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不论是在应聘中,还是到报社后,她还没看到一个女子干这活,尤其是一个大陆女子远距离奔袭上岛,却到这潮湿地府干这事,这是怎样一种心境和本事,又是怎样的性格呢?
李晓玉感到她身上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东西,有些似乎是与自己契合的东西。这里她还会再来的。
她把章水帆写的那篇稿子看了看,改动了几句,就带上起身告辞。
回到报社,她把稿子交给了“社会新闻”版的编辑,并点明了是一个朋友的。编辑们资格较老,平时也不大与经济部记者搭界——李晓玉以前写的稿子也不能全发,何况这篇“说平常事”的稿子呢——要知道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哩!。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三节 报社开会激励竟争
二十三、报社开会激励竟争
战斗的星期一,李晓玉早早起了床刷牙洗脸完毕,回来时看到宋英正睡眼惺松地还坐在床沿上。李晓玉转身端着脸盆冲澡去了。
洗澡间与外在的洗漱间未能完全相隔,只有一人高的围墙虚隔,外面讲话里面自然能听得见。当李晓玉正陷入高高的瀑布击打在皮肤上的怜悯里,忽听得洗漱间有很共鸣很回荡的说话声,就把水流放得很细小。、、、、、、你寝室那个叫什么的,听说最近搞了一笔嘛?!”是个沙哑的女音,李晓玉显然不熟悉。“她啊,辛苦钱。”答腔的明显是宋英。那沙嗓子又说:“看她经常早出晚归好象神秘兮兮的,好象不大搭理人、、、、、、她是什么性格的?”背后人家这样看她——李晓玉有点紧张,紧听得宋英接答了一句:“橡皮泥性格。”李晓玉忍不住“噗哧”笑出来,赶紧捂了嘴,然后敛神竖起耳朵听下去——沙嗓子笑过之后说:“你说的是一种软答答、粘乎乎的、说不上来的性格、、、、、、?”李晓玉听到这里很生气,她咬了咬嘴唇——“你知道什么啊?!橡皮泥是外面软里面硬,挤不挎摔不烂。”沙嗓子给呛得有片刻不说话,接着又说别的了。李晓玉洗毕回到寝室,宋英冲她笑了笑。李晓玉想那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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