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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能撑船,原本度量就大,但长孙义想这个人必然也有其能耐,更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个奇人。
长孙义对于做官没有太大的野心,更少与朝中的官僚交友,但对于这种有过人之处、传奇性的“非常人”,他一向很有兴趣认识。
长孙义今天一见,才知道流言没有半点虚假,这向云攸果然容貌出众、一身傲骨。
向云攸一袭白衫,风采翩翩;修长的身形俊朗、柔清之眸、白玉之颜、英气的眉宇敛起脂粉之味,自信傲然的唇线更收去他该有的秀气。
难怪皇帝老爷不肯将他发配京外为官,硬是留置京中辅佐;而宰相大人明知道他已有妻室,却仍愿意将宝贝的千金女下嫁。而这状元郎对妻子的深情,更别说有多教他赞赏了。
他本以为传言终将有错,岂料丝毫不差。这朋友,他长孙义是交定了。
“突然来拜访,是否会对你造成困扰?”介绍之后,长孙义随向云攸入厅就座,虽说是客气话,他的神态却是自在坦然。
“不!能认识像你这样特别的人,我觉得很幸运也很有趣。”向云攸嘴角有一抹笑意,不是讥讽、不是阿谀,只是纯粹的高兴。不请自来的人不在少数,但至今也只有眼前这俊朗不羁的长孙义,让他有种可以深入交往的感觉。
向云攸没想到京城有个这么特别的人,不然会是他主动上门去长孙家拜访。
长孙义明白两人都有些相识恨晚的遗憾,但并不算迟,他们的朋友可以从今天做起;交朋友绝对没有太晚这回事。
“若颜!今天不见客人吗?”长孙义掀起珠帘、走出画楼,进入与客隔绝的后院,那是青楼内女子可获得一时清静的地方,没有酣醉的酒客能进去。
当然,像长孙义如此身分特殊,又不会调戏园内女子、干扰她们休憩的人,并不被拒绝在那隔墙外。
“你不是客人吗?”柳若颜秀丽的两道月眉轻挑,从馨香的花朵中起身,笑吟吟的朝他问。
“你只当我是个客人吗?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他露出受创的神情。
“来者是客,你既然来了,又怎么能不算是客人呢?”她淡淡的解释。
“我打扰你休息的清闲了吗?”虽然个性直率,长孙义倒是还懂得愧疚。
柳若颜摇头,轻吟:“今日不见外来客。长孙大哥是吾友,非外来客也,友人来访增情谊,何来之扰?”
长孙义纵声而笑,折服在她巧敏的心思中,既让他保住颜面,却又不贬低自己。
“若颜,嬷嬷今天肯让你将白花花的银两推出门?”他的话中有玩笑,也有一丝讽刺。
这醉君楼的老鸨舍得她一日闲,硬是将慕名而来的客人拒在门外,客人不进门来,不就如同推白花花的银两出门?老鸨皆视财如命并不是个秘密。
“别讽刺嬷嬷,她对我已经够好的了,我说身体不舒服,就换来这一日的清闲,这并不是其他姑娘能有的待遇。”她知足,也替嬷嬷说话。
当初入醉君楼写下卖身契,虽言明卖艺不卖身,但青楼之中的承诺值几分,姑娘中多的是卖艺几天,就因客人觊觎而被老鸨逼得失去清白身。而醉君楼的嬷嬷却严守对柳若颜的承诺,即使有多么破天荒的高价,嬷嬷也一律婉谢回绝,保全了她的清白与置身青楼不该有的冰清傲骨。
“这倒也是,醉君楼的嬷嬷对你是很特别。”这他不能否认。
“嬷嬷怜我。”她幽幽地道。
长孙义失笑,谁见如此的她能不怜?只能说醉君楼的嬷嬷也是有心的平常人。若是狠心恶绝,若颜早在与他相遇之前,就已被脑满肠肥、老态龙钟的好色之徒赎回家肆虐。
愿意以万两黄金去赎她的人不少,可醉君楼的嬷嬷是铁了心,才能眼见那金银财帛在眼前飞逝而过,而没狠心的卖了若颜。
若颜即使卖琴艺十年,也未必能替嬷嬷赚取那巨额的数字,随着岁月增长,她的身价也势必没有十六、七岁时好。
转眼间,柳若颜已经十九岁,嬷嬷却说,如果能遇到真心爱她的男人,可以让她就此离开醉君楼。又有谁能说嬷嬷待她不是情至义尽?
“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扯开话题,领着长孙义走入凉亭、与他面对而坐。
眸光一歛,他缓缓地道:“前天认识一位很奇特的朋友,想说给你听听解闷。”
“奇人?”见他脸色神秘,柳若颜的好奇心也被挑起。
厌倦弹琴、品茗、画画、吟唱这些早已腻了的玩意,的确有些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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