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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刁:“心有所属和名花有主是两个意思明白吗?”
宁望:“他们两情相悦明白吗?”
两个人光顾着拌嘴,直到淅淅沥沥的雨水又滴在脑袋上,才发觉赖雪儿已经领着他们从楼下走出了饭馆。
“怎么回事?”宁望和阿刁面面相觑。
“这两个人有问题。”赖雪儿抬头望了一眼吊脚楼,神情严肃,“我早上去车站买票时,他们就在跟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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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确定是跟踪吗?他们出现在车站也很正常吧。”宁望说。毕竟都是来穆云山的,怎么就能确定人家是在跟踪呢?
赖雪儿边往前走边摇头:“我们这次来坐的是公车,但其实最初我有临时打算改坐地铁,因为听说7号线今天会开通,结果早上去了地铁站才知道到穆云山的路段还没有开通,我才又去了车站。”赖雪儿回过头来,表情严峻,“那两个人,就这么跟着我从地铁站掉头到了汽车站,周末早上地铁乘客本来就很少,我等车的时候这个方向就只有我一个人,那两人在我背后等另一条线路的地铁,但我清清楚楚地看见我走后,他们只原地停顿了一下就跟着我出了地铁站,穿过马路来了汽车站。既然方向都不同他们又是为什么要突然换乘和我一个方向的公车了呢?”
这下连死不正经的阿刁也露出了不轻松的表情,拍拍宁望的肩:“还好还好,还好你跟着我尿遁了。”
“我们真的要一走了之吗?”宁望却忽然问。
阿刁和赖雪儿都错愕地看着他。
刺猬头青年冷静地道:“我们就是来调查的吧,之前不是一直愁没有线索吗,现在线索自动上钩了,为什么要走?”
阿刁睨着大刺猬,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不靠谱的宅男作家的口中说出来的,这难道不应该是从手持□□,腰别手榴弹,二头肌上可以敲鸡蛋的兰博之流口中说出来的吗?
宁望回头望了一眼吊脚楼:“现在我们知道他们来路不明,他们却不知道我们已经对他们起疑,我们三个人,他们两个人,不管怎么看都是我们的形势有利得多,我觉得我们不该走。”
阿刁尽管十分不情愿再和那两人同行,但也不得不承认唯物主义战士的话确实有道理,他迟疑地看向赖雪儿。
女孩紧抿着嘴唇,半晌才低声道:“你说的我也懂,但我总觉得那两人很危险,我们好像是被他们盯上了。这次来穆云山我也只是打算暗中调查,一有线索就会报告给警方,剩下的还是交给警方比较好,再说,我也不希望你们跟着我一起有危险。”
阿刁点点头:“对,咱们还是自己调查自己的,尽量避开这些人。”
宁望看了看阿刁,又看了看赖雪儿,他还是无法被说服,但是阿刁和赖雪儿此刻的表情让他想起早前在沙龙里的遭遇,虽然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事逻辑,但这次他决定沉默。
阿刁瞥了一眼不再说话的宁望,心头有种微妙的感觉,他仿佛找到了大刺猬之所以和周遭的人们格格不入的原因——人都会恐惧,然而宁望好像很少会有“恐惧”这种情绪?
三人一路各怀心事,阿刁神经兮兮地注意着身后,赖雪儿拿着好友的照片向附近的摊贩,带队的导游和山里的住户打听。不过收效不乐观,得到的回答不是“没见过”就是“没印象”。她的朋友也不是绝世美女,一张泯然众人的脸,就算有人见过也早忘得一干二净了,更何况这里常年有游客来来往往。
“这么瞎找下去也不是办法,”阿刁对赖雪儿道,“不如你问问你那个高中同学具体是在什么地方遇见你朋友的?”
赖雪儿点点头,给那个同学打去电话。对方果然发来一张照片,照片是那同学自己来玩的时候和同行的人一起照的,阿刁凑过去看:“这是农家乐吗?”
“她跟我说他们是头天爬的穆云山,第二天一个学长就带他们去了别处,也是一片山,在穆云山后面一点,那地方比较偏,有一些农户,他们那个学长就喜欢去那些野生地踩点,她其实是在那里看到梅菲的。”
“那还磨蹭什么,事不宜迟!”阿刁摩拳擦掌起来。
他们在附近打听了一下照片上的地方,这次比先前漫无目的地寻人来得快多了,还真有人知道,认出照片上地点的人是个热情好客的瘦老头,经常去那一带找农户提一些猪肉羊肉什么的:“那地方离这儿也有两三公里呢,路不好走,你们没车去不了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可难办了。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