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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摇头,把那些享受、舒服啦全数抛开,端正精神,准备来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对,和龙天宙“沟通”便是一场战斗,而且她总是输多胜少,才会搞到现在,她在外头是个铁血君王,回到家里,她就跟一个以男人为天的小女人没两样,凡事他说了算。
而她——该死的,她最后总是被说服,然后认为他说的就是真理,可天知道,他那些东西根本是歪得不能再歪的歪理。
偏偏他为何被说服,到最后谨遵不违?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总之就是……一笔糊涂账啊!
“对,我教太子如何分辨一个人是否可靠?什么样的人喜欢撒谎?何种面相的人顽固不通?顺便让他明白,不管是贪官、清官、严吏、酷吏……只要摆对地方就是好官,相反地,放错位置,变成一场灾难。”
“用相学来分辨一个人的才学、忠诚?你不是这么迷信的人吧?”
“我当然不迷信,不过相学确实有其道理。”
“怎么说?”
“很简单,我现在跟你说话,倘若我眼珠子飘忽不定,你信我说的话吗?”
“当然不信。”眼睛是灵魂之窗,一个人眼神不正,心性又能正到哪里去?这一点是人人都知的常识。
“这便是相学。观察一个人的容貌、言行、举止,再去判断他的心性品德,然后把适当的人放到适当的位置上,让他们发挥最大的功效,这便是为君者的用人之道。”他说。
她不想承认他又说对了,但他说的确实有理。这真悲哀啊,不知道第几次的“沟通”,她又输了。
但算了,反正她也输习惯了,暂且不想这问题,她此时更关心北烁可能带来的麻烦。
“王夫以为如何应对北烁即将到来的侵略?”朝廷分主战、主和两派,已经吵了三日,吵得她头也大了。
“我朝北部虽旱,南部却大丰收,将南部的粮北调,当不致影响民生过剧。而且前几年,我朝年年风调雨顺,各州县的粮仓都塞爆了,许多陈年旧粮已快发霉,不如收集起来,低价卖给北烁,助他们度过这次的灾荒。”
“王夫不怕养虎为患?”
“我没说只卖一年啊!我们年年卖,而且要一年比一年卖得多、卖得便宜,卖到全北烁人都觉得,与其辛苦种植、费钱费力,还得看天吃饭,不如花些小钱向大晋购粮更划算,届时……歌月,你还怕北烁不能手到擒来吗?”
她双眼发亮、这一招果然够狠,却是对大晋最好的方法。
她的王夫不愧是当朝最有才学的人,不过……有关孩子的教养之事,比如悦阳想当女将军,这些问题该谈的还是要谈。
“王夫的建议朕明日便择人去办,但现在……”
“现在你累了,若不想休息,不如先洗个澡,待会儿在一块儿用膳。”然后他带她进浴间,脱去她身上的龙袍。
“可朕……”
“在家里就不要朕来朕去的,生疏,我也不爱听。”说着,他惩罚地轻咬一下她的红唇。“歌月,回家了,你就当我一个人的娘子好吗?”温柔的语调、配合娴熟的调情手法,不多时,已挑逗得她意乱情迷,同时挑起满室旖旎。
至于她原先想的谈话、沟通……那是什么?想了好久想不起来,算了,她双手环住他的颈子,回吻他,与他一起享受这快乐的鱼水之欢。
第10章(1)
坐在浴池里,享受着由灵山引过来的温泉,还有龙天宙温柔的怀抱,女皇双颊酡红,脸庞残存着未褪的春意。
几年前,他说要把养心殿独立出来,作为他们的家——一个可以让全家人放松、舒服的地方,而非皇宫中的一座装饰华丽却冷冰冰的宫殿。
她虽然不太了解他的意思,但觉得他的要求也不过分,便随了他。
如今,她才发现这决定有多么英明。
在养心殿里,没有太监、宫女、待卫,除了他们一家五口,还有偶尔神出鬼没的龙家人之外,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在这里,他是爹,她是娘,不是王夫,也不是皇帝,他们是平凡恩爱的一对夫妻。
还有三个孩子,个个活泼可爱、聪明机灵……嗯,等一下,她似乎忘了什么事?
几个时辰前,自己到底为什么气冲冲地冲进养心殿要找他“沟通”?
好像是孩子的问题,是太子?二皇子?还是小悦阳?好像三个都有份,但是什么呢?
都怪他,一进浴间便缠着她胡天胡地,折腾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