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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知是她心里有鬼,还是天生爱疑神疑鬼,她老觉得有个忽明忽暗的影子在身后晃动,不快不慢的配合她脚痛的速度,但她每次一回头却只看见树叶摇动的暗影。
“可不可以不要,我会尽量把胆子磨大,以后见到你的时候就不会怕了。”她真的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克服胆小的障碍,希望啦!
“以后?”他不是很满意的嗤笑。“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正在交往当中,你会比你想像中的更常见到我。”
这是预先通知,免得迷糊成性的她老搞不清状况。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情……”眼睛来不及眨,如火的热吻忽地落下,封住她爱发问的小口。
意外的,铁汉生发现只要有其他琐事分散她的专注力,她就会忘了正在害怕什么,心神集中在眼前的事上头。
换言之,她无法一心二用,一次只能用大脑思考一件事。
也就是说,要治好她惧恶胆怯的毛病并不难,让她分心即可。
“咳咳!年轻人不要随便做坏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雷公一闪神就劈到你。”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小混蛋。
楼梯的转角处出现一道鬼魅的身影,如无足的墙头鬼躲在暗处窥伺,没瞧见影儿先听到阴恻恻的声音,仿佛来到世界尽头,摇桨的阴森船夫裹著密不透风的黑衣,冷冽的问:“上船吗?”
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角落慢慢踱出一道瘦长身影,双手负于背后像在飘一般的挡住两人的去路,一张马脸细长又无光彩,精烁的利眼眯成一直线十分猥琐,给人尖酸刻薄的老贼尼感觉。
不过她的声量倒是出奇的厚实,宏亮有力叫人不敢轻视。
“老太太,夜里请勿随意走动,这年头做坏事的人很多,怕见鬼。”无形之物是对她最尊重的称谓。
“包括你吗?小子。”她倚老卖老的占起便宜,笑得很阴沉的露出凹陷的双颊。
“我看鬼见了我倒要怕三分,我不信鬼神论。”打打杀杀的环境他只能相信自己。
“是杀气吧!你这小子不像好人,横眉竖眼的像昨儿个被警察打死的大流氓。”一脸凶狠,眼露犀利,绝非简单人物。
她这双老眼看尽五、六十年人生起浮,还没看走眼过,他肯定是难惹的厉害角色。
“我的双手是沾过血,而且也曾是小孩口中的大坏蛋,不过浪子也有回头的一天,我现在的职业是保护他人免于恐惧的威胁。”
精明的老太婆阴笑的邪睨。“臭丫头,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混混不当改当条子不成?!”
想唬弄她老人家,门都没有。
“房……房东太太你好,他应该不是坏人啦!他开了一家保全公司。”好香喔!她好像闻到鲜鱼汤的味道。
感觉又饿了。
不对,她根本还没吃嘛!难怪肚子扁扁的,口水直淌。
“房东太太?”
“应该?”
沉厚的男音和苍老的疑问同时响起,四道刺穿铜墙铁壁的锐利视线投注在同一人身上,神经特大条的方良善只想著家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止饥,毫无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机”。
“善,你觉得我像十恶不赦的人吗?”铁汉生声音很轻,充满磁性。
犹自沉溺食物的诱惑中,她似点非点的动动一头蓬发,浑然不知顶上的男人闪了闪阴黯的眼。
“丫头呀!人要长志,千万别一时胡涂铸下大错,看人得看仔细,坏人两字不会写在脸上,恶在心中难预测。”男人呐!十个奸佞九个诈,没一个能信任,全是一丘之貉。
“嗯、嗯!没错、没错……”是鱼汤,浓稠香甜还闻得到那股热气,好像就在这附近。
不行,越想越饿,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她大概饿得产生幻觉,以为新鲜的活鱼自我牺牲跳入锅炉煮沸,好救济她饥饿的肚皮。
“没、错?!”嗯哼,她胆子养大了,居然敢当他的面点头。
不知已点燃一把火的方良善无知的一笑。“是没错呀!我最喜欢喝热腾腾的鱼汤了,暖胃又解馋。”
“什么,鱼汤?”
额上多出三条黑线的铁汉生错愕的微沉下脸,有点啼笑皆非的想剖开她的大脑瞧瞧,看她那头蓬发之下除了脑壳外还有无其他东西,为何牛头不对马嘴的冒出匪夷所思的话语。
是他太纵容她了,她没见过真正的坏人才会不知死活,嘴里念念有词什么鱼汤,她很想下锅吗?
“呵呵呵!这丫头鼻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