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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
分明是在借口找茬。这是当初召集队伍时做下的根儿。因为那只女鸯的无理挑衅,平安将那女人屏蔽掉。不理智的家伙有什么好纠缠的。自然那只男鸳挂不住的。二人一直都对平安耿耿于怀。
树当场翻了脸。回来后咽不下那口气,拉贝玛过去,指责平安不够魄力,当初为了面子放两个搅屎棒入局。还嚷嚷着后面的行程分开行动,嚷嚷着要把手台收回。
明早跟树谈一下吧。贝玛对平安说。
平安说她知道怎么做,也许大家睡一觉谁也不用找啦。
那是个平日压力很大也相当敏感的男人。平安在组队时就了解到的。后来也用一种不经意的方式跟老唐私下确认过。
但是有什么不能直接跟她说呢。非要通过贝玛传话。
酒,是喝不动了。平安捂起被子说自己想睡觉。
有脾气。吵架。每个人,每只队伍走在途中都保不准。
纳木错那个晚上不也是嘛。平安和许大宝在外面冻着数星星数了好久,赶上个老外起夜才得以开了门。回到房间里,许大宝招架不住老牛的翻腾睡袋和叹气,就问他是不是高反,要不要吃药。老牛不吭声,继续翻腾。许大宝忍受不了,搬着铺盖去了外面大厅的沙发。
平安当时什么都没说。直到凌晨五点,老牛终于不翻腾,好象睡着了。平安仍旧头疼。早上七点,头疼到想要呕吐的她爬起来,分别唤醒了老牛和屋外的许大宝。他们要去拍日出。
那天,纳木错的湖边堆满了冰茬儿,巨浪滔天。平安望着另外两个成年人在最美的日出里对骂,女人指责男人夜里闹猫影响别人睡眠,男人指责女人打呼噜还呻吟不断……直到后来进了巴塘地界二人还睚眦相向的。
成年人有时很象小孩子,甚至象猫,喜欢嬉戏打斗,却装成很酷很成熟的样子。
谁活得更真实些。谁会更扛的牢实些。谁会更有人性和个性一些。甚至谁会在江湖上更深刻些。内心里的,骨子里的不该是表面那点义气。
对于这样的旅程,但凡脑子清晰的,该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顺利走下来才是重要的。
屋子很冷。那房间是阴面。那个晚上,所有队员的房间都在阴面。
死寂。如空行母的影子在舞蹈。那是个鬼神兼身的佛。亦正亦邪。常常会钻进人们心里跳来跳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荼吉尼在跳舞(2)
走出蓝毗尼圣园,平安跟着红她们去一趟边境苏那利。
平安对红说,要不要给那刀疤脸联系下接她们回程车的时间。林突然冲她大发脾气,问了你两百次打不打电话约车,你好象怕我们沾你们什么似的。
大姐,手机一直没信号,这不顺路经过白热瓦车站,刚好可以问问嘛。平安解释,心中却掠过第二丝反感。
别叫大姐!我不习惯这种称呼。林的嗓门越来越大。
平安心里话,如果八零后九零后管你叫阿姨,不知会不会被吃掉。人始终是要老的,怕有用吗。
从英子嘴里,平安多少了解过一点这两个女人。
红跟林原本不认识。在樟木口岸出关时碰到的。她们都是单独一个,于是决定相伴。
林是个徒步强人。不吃早午饭可以走一天。红为了吃饭,必须要很快很快的走,早早达到吃饭点,赶紧吃好跟林会合。
真要她跟这种人一起,倒不如一个人。有种人个性强到根本不懂得为他人考虑分毫,甚至沾不得。
三个女人挤在前往苏那利的小巴上,与那些裹着头巾的黝黑面孔贴在一起,并被那些黝黑张望不止。
苏那利。是陆路通往印度的必经之地。
那些对印度文化、印度教,包括冥想瑜珈古儒诸多神往不已的人们,从此过境。
在韩国寺里,每天同样积聚着不少尚未抵达和已经抵达过的灵魂。他们和她们面容,言语,所有伦属肉体的特征,都是沧桑。
那你去苏那利,是不是也当那里是普渡之径,或者至少在为日后做准备吗。我问平安。
暂时没有。你知道吗,从苏那利回来,坐的是当地改装过的吉普。就是该报废,驾驶舱的表盘线到处裸露,没有挡风玻璃,每次发动前要打开车前盖的那种,司机和副驾那一排挤四个人,最右边的我被压成饼干状,司机有半个身子是挂在外面。我想如今大多数人的生活与精神不正是这种感觉吗。去不去印度或者其他地方还不是一样。人们灌输或者强调行走非要与信仰有关,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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