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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行简和锦王岁数相差很大,但他却是锦王的嫡亲表弟。
白家是落魄贵族,白家的长女被送进宫做宫女,结果长相秀丽的姑姑被已经六十多岁的曾先皇看中,强行霸占了她,并使她生下一位龙子,就是祁迭锦。
年幼时的祁迭锦并不得宠,因为他的娘不是一位真正的妃子,所以受尽欺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祁熠煌却非常喜欢他,处处维护着他。在先皇继位,祁熠煌被封为太子之后,甚至把祁迭锦接到了东宫,确切地说,这叔侄俩是一起长大的,如果没有祁熠煌的极力维护,也许就没有今日优秀杰出的锦王。
锦王很喜欢白行简,所以当他得到权力之后也很维护白行简,这才是白行简在官场上横行无忌的最大靠山。
祁熠煌对这位小皇叔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和他们两个都多有接触的白行简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得到,起初他也很震惊,毕竟这是一种太过惊世骇俗的感情,不仅是同性,而且……还是绝对背德的。
锦王是人中之龙,可是为了束缚住他,当今皇上宁愿手中握住捆龙索,让锦王动弹不得。那个疯子身上,一半是治理天下的雄才大略,一半却是为情疯狂的疯癫决绝,如果没有了锦王与他制衡,白行简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开始白行简赞同祁迭锦躲避到成都去,可是眼看着因为祁迭锦的抗拒而造成的皇帝大发失心疯,对整个天下进行报复,他才开始思忖,如果锦王的回归能够拯救那个嗜血狂暴的皇上,那么自己是不是该做为筹码好把锦王引回来?
在亲情与天下黎民苍生之间,白行简选择了后者。
他特意去了一趟“白玉京”,给皇帝一个抓自己进大牢的机会,因为他和皇上都相信锦王不会任由他就这样被杀的。
可是齐舒展并不知道这一切,她以为皇上真的要杀他,以为他是勾结强盗的好臣,她现在一定惊慌失措得要命。
所以她现在一定很担心、很害怕,她本来是那样一个潇洒自在的女孩子,可是自从认识自己之后就不停地在担心,如果他要定了她,那么她以后恐怕还要为他担心!毕竟侍君如侍虎,官场多险恶。
他爱她,可是他们的爱却因为背负着对天下黎民苍生的责任感而变得太沉重。
“展儿……展儿……”
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白行简一向露出掌控一切的自信笑容的英俊面庞浮现深深的痛楚与怜惜。
“锦王到。”
白行简正沉思着,牢头忽然打开了牢门。
锦王手中握有皇上御赐的权杖,他想到哪里都可以通行无阻,而且完全不必经过皇上的批准。
白行简慢慢抬起头,看着许久未见的表兄。
来人大约三十余岁,身材颀长,有些偏瘦,肩上披着一件轻薄的白狐披风,身上穿著乳白色的锦缎长袍,衣襟和袖口滚绣着银色纹饰,头发束起,戴着一顶碧玉冠,并无其它多余的修饰。
长眉凤眼,挺鼻薄唇,玉一般的肌肤衬托着如玉的气质,每次看到他,白行简的脑海中都会立即浮现四个大字:温润如玉。
也许正是这样的气质才让那个如刀锋般犀利的疯狂男子迷恋吧?
“锦王……”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白行简的话。
脸颊热辣辣的作痛,白行简苦笑着摸了摸,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子实则性格暴烈如火?
“你当初怎么向我发誓的?”祁迭锦直视着他,他的目光依然幽深,态度依然平顺,说话的口气甚至一点也不激烈,可是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气势与魄力。
“我曾发誓只要还在皇上手下做一日官员,就绝不与‘白玉京'的兄弟相见。”白行简收敛起微笑的面具,低垂下眼睫,“可是我不会说对不起。这是我仅有的一次任性,不管如何,拚着一死,我也想在有生之年再亲眼见凤南他们一眼。”
“仅有的一次任性就要搭上你的一条性命,你没有脑子吗?”祁迭锦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你明知道皇上最忌讳什么,偏偏要这么做,活得不耐烦了?”
“在出巡到淮南之前,我就已经打算好回来时要经过‘白玉京'了,我也预想到了会有这种结局,可是我不后悔。”白行简依然恭顺地低着头,“虽然我只见到了凤南一人,可是也知足了。而且不是有表哥会救我吗?”
“你……”祁迭锦深吸了一口气,拿自己这个一旦倔强起来谁也没办法的表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