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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唱歌。我被这画面迷住了。
小玲玲说:“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被我姨妈发现了,她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说着,她朝着自己的小腿努了一下嘴,那里有一块红色的伤疤。
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亲吻那块伤疤。那伤疤如同两片鲜艳温润的嘴唇,把我的嘴唇衔住。一条蛇在我嗓子眼里游动。
秘密发芽(6)
“痒死了。”她妩媚地笑笑。用另一只脚轻轻踩我的头发,我的嘴巴离开她的伤腿,转而追逐她光洁的脚丫,追逐她指甲上的鬼脸。她飞快地躲开,然后用力摇摇头:“不要。”可是,我还是捕捉到了她脚丫上面坠落下来的一粒微不足道的露水似的汗滴,甘甜如蜜。不等我仔细咀嚼,她再次用那只画着笑脸的脚趾踩踏我的脸,并且冷酷地喝道:“滚开!”
见她如此坚决,我只好定定神,红着脸站起来。
墙上的挂钟“当”地响了一声。
“四点半了,我帮你解开吧。”我小心翼翼地说。
她点点头,却说:“不用,你让一下。”
我往后退了退,还没等站稳的工夫,小玲玲全身的绳子都已经脱落,她惬意地打了一个哈欠,仿佛大梦方醒:“舒服啊,真舒服。”
她穿衣服,我把地上的毛线拾起来。我身上的某一部位无意间触到了她的身体,她很警觉,一脸严肃起来:“你怎么回事?”
我张了张嘴,不敢说话。
“你再这样,我可对你不客气!”她说这话时,俨然就是警察在对待犯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她很快又笑了,走过来,爱怜地摸了一下我的头:“跟你开玩笑呢,不要介意。”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现在想想,我自始至终是一个多么多愁善感的人啊。
小玲玲含情脉脉地和我摆手再见,回家去了。含情脉脉,我用这个词也许并不准确,可那一刻给我的感觉就是含情脉脉的。哦,多情又无情的小玲玲,你叫我怎么说?
从那以后,小玲玲经常来找我玩捆绑游戏。她的耳垂。她的小小的绿豆乳头。她的腹沟。她的轻吟。啊,我的小玲玲。循序渐进的捆绑游戏,迷人的捆绑游戏…… 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些谵言妄语,只有小玲玲知道,这是我在说爱,说爱,一千遍一万遍地说爱。对心爱的人说爱,这是一件高尚的事。
熟悉了,我发现小玲玲不像刚开始那样高不可攀了。有时,她还会问我一些问题:“你说人小肚子中间为什么有一条中线?”
我回答不上来。不知不觉,我的那个部位又膨胀起来。
“你怎么回事?”
小玲玲生气了,命令我脱下裤衩。她用麻绳把“犯罪分子”拴在椅子把上,自己却扬长而去。
“不许动!”
我不敢违抗她,只好等那东西软下来,等了半天不见软,相反却愈加粗壮。它渐渐不像我身体的一部分,而像一个红脸大汉,怒气冲冲地和我对峙着。就在这时,爸爸突然开门进来了。看见我那样子,大吃一惊:“你这个小流氓!”说着,劈头盖脸打下来。大惊之下,那个红脸大汉立时恢复了常态,我这才得以脱身。
我从家里跑出来,沿着护城河一路疯跑。一只蜥蜴和我结伴同行,我踢它一脚,它打个滚,丢下一根尾巴跑掉了。那条尾巴还在地上活蹦乱跳,我吐一口痰,非但没把它粘住,反而它跳得更欢。我的裤裆里很不自在,以致使我怀疑它是否还在。我想,它一定是掉下来了,就像刚才那只蜥蜴断尾自救。我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羞耻,我想到了小玲玲,这种羞耻是你带来的呀,我自言自语,一时说不清是忧伤还是甜蜜。这个小玲玲,你到底是妖精还是仙女?
一连几天没见到小玲玲,我忽然发现自己开始想她了。她不在,我浑身就没力气。我的小弟弟也想她,想得直难受。一只小蚂蚁在我腿上爬来爬去,我把它抓起来,放进包皮里。立刻又痒又疼。我想,自己是在做坏事。小玲玲知道我这样,她肯定会生气的。我跑到厕所里,一脬尿把那只蚂蚁冲得无影无踪。小玲玲!怦怦怦,我的心跳! 。。
秘密发芽(7)
有天早晨,我一觉醒来突然尿不出尿来了,小肚子涨得就要爆炸,急得哇哇大叫。
“小兔崽子!”爸爸骂骂咧咧地把我送到医院,一检查,居然得了急性包皮炎。
“这孩子包皮过长,割了吧。”医生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柳叶刀,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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