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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男人身上的,“没事的,有我在。”
“嗯。”唐文斐轻轻换了个姿势,把身子的重量分了一点到她身上,侧脸擦着她的鬓角,许久他问她:“想不想听一下当年老掉牙的狗血故事?”
唐文斐说那是个老掉牙的狗血故事真没有形容错,那是顾芷晴听过以后的第一感觉,而她也总算明白,这唐文斐的悲哀是从哪儿来的。
要形容唐文斐此人的身世用两个词最为恰当:红二代和富二代,但一开始此人并没有富二代的头衔,而这个“富”的光环正是所有悲剧的来源。
唐文斐的母亲叫唐丽,是他外公唯一的女儿,在她前前后后还有三位兄弟,因为唐文斐的外婆早逝,唐丽又长得酷似母亲,由是更加得到父亲和几位兄弟的喜爱,可以说她是在军大院长大的小公主,不过这公主的生活结束在她二十一岁那年。
二十一岁的唐丽在大学某次活动里遇上了比她大两岁却和她同级不同专业的萧俊文,两人话题投机一见如故,没多久就恋爱了。
一个是生活在大院万千宠爱的公主,一个是空有理想一穷二白的男青年,得知这事的唐老爷子怎么可能同意,可唐丽的性子就像她的父母,都是说固执得很的人,二十四岁那一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出走和萧俊文结了婚,二十七岁那一年生下了唐文斐。
生下唐文斐之后拮据的家境更是难熬,唐丽的人很骄傲,从家里出来了她怎么都不肯回家向父亲要一分钱,而萧俊文的家在西北那边,家里也很困难,根本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更奢盼着他能在大城里赚到钱寄回家当补贴用,可他们家哪里有钱,一家人三张嘴个个都要吃饭,于是有半年时间他们断断续续地过着以资度日的日子。
在唐文斐五岁的时候家里实在撑不下去了,不说要吃饭的问题,小孩子日渐长大了也要读书,所以在那一年萧俊文决定到北方的大城市去闯。他这人运气很好,仅仅是半年时间就赚到一笔小钱寄回家里,后来是越赚越顺利,仅仅是三年,他寄回家的钱居然够购买一所小小的两房一厅的小房了,并上唐丽那份工资存起来的钱马上看楼买房子装修根本不成问题,这在当时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可赚钱的代价是母子两人常年见不到丈夫和父亲,一年里边三人唯一最长的相处光阴是短短十来天的过年时间,于是小文斐很多年生日许下的愿望都是快点过年,他想见爸爸。
唐文斐十一岁那一年他爸爸罕有地一年之间回来了四趟,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放在以往他一定好高兴,但他这次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爸爸来回办理的是离婚的事。
一个男人孤身在外闯荡了快六年,没有一点手段绝不可能办到,加之人在异乡漂泊,略略遇上女子的温柔更难免把持不住。萧俊文的劫是李婉商,并且他没能渡劫,在得知他有家室后李婉商还是悄悄和他好上了,这一好便将近五年。
五年和十一年相较,情人和正妻相比,哪个轻哪个重明事理的人不用想都能分辨,萧俊文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然而明白归明白,温柔是一张张开了的大网,刀剑尚能直中要害,这温柔却是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陷阱,他逃不过李婉商布下的局,也舍不得那个三岁会娇滴滴喊他爸爸的女娃,所以权衡之下他放弃了自己的妻儿,留下了那套夫妻共同购置的新屋给他们母子选择了李婉商母女。
“军人世家的儿女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血性,我妈妈是一个很要强的人,萧俊文和她离了婚半年被我外公知道了,我外公派我舅舅把我和母亲接回家了,过了三年,她生了一场很大的病,然后过世了……”
“她走的时候我还没有十五岁,我读的是寄宿学校,她临走前的那个周末下午我本来要回学校的,结果她叫住我怎么说都要我把她带回当年买的那个屋子去看看,没过上两天,人就没了。”
“人真是脆弱……”
顾芷晴抱着他听完了整个故事,末了她摸了摸他的脸颊,又亲上一记又一记安慰他:“你不是他,我也不会是你妈妈,都过去了。”
“万一这事重演呢?”越是悲惨的故事越美丽,并且这悲伤往往带着不可抗逆的宿命,这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定律。
“不会的,以后你上哪儿我就跟到哪儿,而且我要去的地方都带上你,你不准说我啰嗦,我也不嫌你烦,我们买两套屋子,一套在市区一套在海边,等七老八十了就住到海边的屋子去,等孩子有了空就回来看看我们,总之我们永远不分开……”
往事在唐文斐的叙述中又一次上演了曾经演绎过的悲欢离合,不同的是,这一次有她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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