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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扣扣鼻屎,淡定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夏去秋来,夏天的淫威渐渐远去,秋风一夜之间黄了学校道路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虽然并没有什么让人郁结的事情,可是当秋风吹气的时候,心中衍生的萧瑟之感还是让人莫名的伤感。
而我已经有好几周没有参加项目组一周一次的例会了。
第一周向灏打电话来催我的时候,我说:“不好意思,我来月经了,失血量很大,这次先请假。”
他那边忽然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摔了。
第二周他照例打电话过来。我说:“我好像月经不调,这一周又来了。我要去看看中医。”
他沉默着把电话挂了。
第三周的时候,他还没开口,我抢着说:“这一周我也不去。我……我就是不想见到你。”
他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这一周不开会。项目就要验收了。我把你的任务分配给你了。你看一下邮箱。”
项目验收,就是说我们当时申请的课题就要解题了。我们要按照当初提交的项目申请上所写的交付相关的程序。
接下来的日子,向灏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在调代码。后来他把测试模块写好了,就让我开始做数据的测试。
测试是一项非常枯燥的事情。如果有人一整天问你1+1等于几,而且是每隔一分钟问一次,你肯定想大耳瓜子抽他一顿。而我连着做了三天,做到最后我烦躁地踹墙。不过好歹完成了任务。
所以我把结果和整理出来的数据发给向灏。
很快,他回复我:重做。
我瞬间就怒了。心中涌起一股又一股血洗向家的冲动。血气一阵阵上涌,想起之前他逼着我改代码的情景,我再也忍不住了。真的猛士,永远都是敢于直面暗黑**oss的。
我扛起我的笔记本电脑就往他的寝室冲去。如果他再敢惹我,我就像梦中一样,拍他个脑浆崩裂。让他引以为傲的脑子遍地开花。
也许是我的杀气太大,所以走进男生宿舍的时候,管理员大叔都没敢拦住盘问我。
我一下子冲到他寝室前,没想到他寝室的门是打开的。里面传出女孩子软软嫩嫩的声音:“鱼香肉丝是从知味轩买的,排骨汤是福满楼的,红烧冬瓜是学校食堂的。”
向灏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站在门口,看着我们计院之花的林淑雅像小媳妇一样在他旁边伺候着。向灏则对着电脑吃饭,表情淡漠,但这样的场面又是何其暧昧。若是这两人没有一点关系的话,林淑雅怎么会跑了那么多的地方给他买午饭。
我呆站在门口,觉得万分的尴尬,可脚下却跟地面胶着一起,让我移不开脚步。
“你怎么站在这里?”
身后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平静。
灰尘同学很顺手的搂着我的肩膀,脸上堆着温柔的笑容:“你是来找我的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瞬间屋内的两个人也往我们这边看过来。向灏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似乎更阴沉了一些。
我侧过头,嫌恶地看着我肩膀上的爪子。完全不明白这个人之前还搂着其他女人在我面前出现过,现在竟然还能这么理所当然的碰我。
我露出一个微笑,对灰尘同学说:“帮我拿一下电脑。”
他很绅士的说:“乐意为你效劳。”
他刚接过我的笔记本,我的大慈大悲掌立刻就招呼到他的脸上。在他惊诧不已的时候,我拿过笔记本,很妩媚的挑了挑头发。
“谢谢。”我说。用佛祖的招式普渡众生之后让我自己的心情也愉悦起来了。我抱着我的电脑回到寝室。
人生最倒霉的事情莫过于被迁怒,而灰尘同学莫名地就悲剧了。
手上**的感觉慢慢褪去。我忽然有些害怕起来。男人都很看重自尊,我当着人的面给他一巴掌,他万一怀恨在心,或者也当众还我一巴掌,结果一定会令我难堪。
我一头磕在电脑上,觉得绝望极了。
后来在计院中流传很广的关于我、向灏、灰尘,还有花魁之间扑朔迷离关系各种版本的故事便是从这次开始。经过我严密的推理分析,这肯定是灰尘同学在搞鬼。
有天晚上在我为项目验收而熬夜写结题报告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骚动。
“赵仪我爱你!”有人在女生宿舍下大吼。
这项运动被称为“喊楼”。常见发生于女生寝室,而且经常是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