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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九了。”她偏着脑袋望着他。
“十九!我还以为你才九岁,这是什么呀?我早八百年前就不看这种节目了。”他冷嗤了声。
“这是卡通呀!难道法律规定超过十九岁就不能看卡通吗?”呿!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奇怪。
“你──”邓凯正要说什么,就见父母从餐厅出来,而雪莹也迅速将电视关了。
“邓伯父、邓伯母,我想回去了。”她站了起来,气氛不好,她已不想再继续待下。
“不再坐会儿吗?”邓母客气问道。
“不了,我该回去了。”她甜甜一笑,“谢谢你们的招待,晚餐很好吃。”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改天记得再来看看我们。”邓有义转向邓凯,“邓凯,替爸送雪莹回家。”
“什么?”邓凯一双浓眉竖起。
“我要你送雪莹回家,你没听懂吗?”邓有义没好气地又说一次。
“不用了邓伯父,我可以自己坐公车回去。”严雪莹心想,她才不要让那个傲慢的家伙送咧!
“别跟我们客气,还是让邓凯送你回去吧!”邓有义望着儿子,打起交道,“你欠我的报告还有这星期的会议全免了。”
“真的?”邓凯虽不想送她,但迫于现实不得不迁就,“好,成交。”
他随即站起,拎了外套往肩上一搁,看也不看雪莹便说:“跟我来吧!”
严雪莹对邓有义夫妻一鞠躬后,这才随着他走出客厅,来到大门边的车库。
“我说老公,邓凯和雪莹合得来吗?”邓母带着忧心道。
“不管合不合得来,他们是该好好相处,雪莹已是我们家未来的准媳妇。”邓有义执意地说:“这可是我报恩的最佳机会。”
“但他们都还是学生呀!”邓母希望他能为儿子多想想,不要老是逼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
“就算是学生也可以先订婚,你只要好好劝劝你儿子就行了,其他不用顾虑太多。”邓有义伸了个懒腰,“让阿芬送上水果吧!”
“好,我去厨房吩咐。”早知道自己丈夫执拗的个性,夹在中间的邓母也只好静观其变了。
严雪莹坐在邓凯身边,看他一直板着张脸不说一句话,不禁无趣的看向窗外。
初春来临,行道树也变得翠绿,在霓虹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着。
“你到底是谁?”突然他开了口。
“你问我?”雪莹回头看他一眼。
“要不然这车里还有别人吗?”他冷冷地回道。
她撇撇嘴,趁他没发现偷偷举起小拳头,做势要出拳。
“严伯伯的女儿不会做出这么粗鲁的动作。”他虽然没盯着她瞧,却知道她背着他做啥事,“更不可能是个扒手。”
“你!”雪莹皱起一对秀眉,“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是个扒手啰!真不好意思,还让你这位大少爷送我回去。”
“这么说,你真是严伯伯的女儿?”他仍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我也不想姓严。”自从到了严家,虽然她得到很多过去所没有的东西,但同时也失去了许多。
“你的意思是……你本来不姓严?”他眯起一双锐眸,趁红灯时仔细看看她。说真的,她的长相很普通、身材也普通、从头到尾怎么看是怎么普通,更谈不上有所谓的气质。
唯一会吸引他注意的是她的表情,既丰富又多变,刁钻又顽劣。
“是呀!”她没好气的应了声。
“那你本来姓什么?”
“何。”她眸光微黯,“我们院里每个小朋友都姓何,因为神父姓何,所以就让我们跟他姓,而他待我们就像亲生子女般。”
邓凯愈听愈诧异,但似乎可猜出她的意思,“你……原来是住在孤儿院?”
难怪那天在夜市,她会做出那种事来,是因为孤儿院里的孩子多,缺乏关照,所以她的行为才会失当?
“没错,你倒是挺厉害的,马上听出来了,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了医生。”她轻轻一笑,“不过在自己家的医院做,会不会太丢脸了?”
“丢脸?!丢什么脸?”这家伙说话偏要这么难听吗?
“是我说错话了?那就算了。”雪莹闭了嘴,索性不再开口。
看看这男人,一副说不得的样子,脸上也写着“我是有钱人”几个大字,少爷病还真不轻呢!
“我要你说。”她愈是不说,他就愈不舒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