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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呼出一口气来平定自己忐忑不安的心。
“我在想今天的行程表。”谨晔盛起松饼,搭着她的肩走向餐桌。
“你很忙?”
“嗯。”他一耸肩,“有些责任不能不管。”
“你有职业倦怠!”伶儿一语道破他语气中的疲累。
“算是吧!”他笑了笑,“算了,不谈我了,聊聊你吧!”
“没什么好说的。”伶儿又回复双手抱胸的防御姿态,抿成一直线的双唇带着抗拒和刻意装出的冷淡。
“还是不想说?”
她挑眉睨他,“反正你全都查得出来,何必问我?”
“我只是想了解你,没有恶意,你若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再追查。”
伶儿直视入他眼底的坦率无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不免稍稍软化。
她用叉子拨弄着盘中的松饼,“我不想说,你还是聊聊你自己吧!”
“伶儿,一个人寂寞,两个人相守,当你想说的时候,不要独自品尝寂寞,记得有我这个朋友。”谨晔轻轻覆住她的手,认真地说。
伶儿看着覆住她的那双修长大手,心跳仿佛有些乱了节拍。
一个人寂寞,两个人相守,那三个人呢?三个人心痛。伶儿想起她身上流着得不到爱的第三者的血液,她会不会也成为……第三个人?
她实在没想到他竟然忙到这种程度!伶儿缩在客厅沙发的角落里,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则定定望着大门门板。
连续三天她一早起来只看见餐桌上微温的早餐和一张道歉的纸条。到了晚上,她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几点回来,只知道他总会到她的房门口看她睡了没。
不过他虽然忙,却还记得不让她饿着。早上十点街口的广东小馆会送来两笼中式点心当早点,十二点则有法国菜和西班牙菜让她选,下午三点左右郭妈妈会带小西点来陪她下午茶,六点吃晚餐,前天呢,是五菜一汤梅花餐,昨天是蚵仔煎加蚵仔面线,今天晚上吃麻辣火锅,一到晚上十点街口的广东小馆会再送来两笼点心当宵夜。她都快以为自己成中元普渡的猪公了!
墙上的古式挂钟早敲过了十二下,伶儿几乎想放弃等待,眼皮已经重得不听使唤,不行!她强睁起惺忪睡眼,但眼皮却像是不断上铅块般,愈来愈……
看到沙发上蜷卧瘦弱的身影,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无法克制地由谨晔心底涌出,他知道自己不该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但是堆积如山的公事又不能搁下不管,或许正如伶儿所说的,他真有职业倦怠了。
他拨拨伶儿额前垂落的发丝,俯身抱起她,即使如此细微的骚动还是惊扰了伶儿敏锐的知觉,她眨眨双眼,有些疑惑自己的视线为何如此贴近谨晔的下颚。
“我吵醒你了?”
伶儿伸手轻抚他的脸,怀疑自己在作梦,但手心传来的热度却是如此真实,她抽回手,摆摆悬空的脚,终于不太自在地发现自己目前的姿势正离地三尺。
“你会让我摔下去吗?”她揣测着这个高度摔下去可能很痛。
“基本上不会,只要你不乱动。”他嘴角微扬,发现自己挺喜欢逗她的。
伶儿连忙勾住他的脖子。从高处摔下来,她不是没经验,不过以她灵敏的运动神经,绝对都是双脚着地,足以获得奥运金牌的优美降落,这种以臀部着地的方式她还没试过,也没兴趣尝试。
“别担心,如果你摔下去,我定给你当垫背的。”
她瞄他一眼,第一次发现他的笑容也有点邪邪的,不太能够信任,而且这位子还挺舒服的,她决定继续窝在这儿。
“到你的床上了,可以放手了。”谨晔低头对怀里躺得正舒服的小人儿说。
伶儿回他一脸坚毅不为所动。
“你哟!”一声轻斥包含了无限宠溺与呵护。
谨晔倾身将伶儿平放在床上,靖蜓点水似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晚安吻,起身正要离开。
“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伶儿在他起身前猛地一拉他的领带。
幸好谨晔早有准备,在再次发生意外事件之前及时撑住自己的身体。
哎,可惜!伶儿懊恼地望着只离自己不到一吋的薄唇兴叹。
他应该抽身,但目光却胶着在近在咫尺之间的红唇上丝毫无法动弹,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声。
两人视线交缠,静谧的气氛中只有浓浊的喘息声在流动,眼神如醉迷离了两人的面孔,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彼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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