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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夏染提出疑问的机会,老板接着问。
“当然要听。”夏染点点头,早把老板刚刚说的话给忘了,只想早点将这批染料买到手。
“总共是一百两银子。”老板开价。
“一百两?”听见这数目,夏染不禁瞠大眼睛大叫,被这数目吓呆。
“这……老板,您这数字开得也太大了吧,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她顶多花过五十两跟人抢花料,光为那五十两,就被冬舞骂了整整一个月,更何况是双倍价钱。
“不必怕,姑娘,你把袋子里的钱倒出来,便知道够不够了。”老板笑着指示,夏染照做,里头果然放了刚刚好一百两文银。
“瞧,这钱不是正好吗?可见姑娘和这批染料有缘。”老板笑嘻嘻地接过银两恭喜夏染,她也傻呼呼地点头说谢谢,笑得跟老板一样开心。
“希望姑娘回头还能笑得出来。”老板点点头,收下银两,丢下这耐人寻味的一句话便走人了,留下一堆花草和喜孜孜的夏染,不停地跟他挥手致谢。
“再见老板,再见。”她朝远去的人儿挥手,完全不知即将大祸临头,直到所有人都拉完肚子回来,她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夏染姑娘,咱们回来了,我们可以再继续——咦,哪来这一堆花草?”伙头军们解决完了生理问题,回来劈头就问,对于眼前堆得比人还要高的染料,直觉得不可思议。
“我花一百两银子买的。”夏染得意洋洋的宣布,听得大伙儿脸色发青。
“你花一百两银子买这些花草?!”全体人员都快昏倒了,脑子升起三个字——死定了!莫将军一定会宰了他们。
“是呀。”夏染还很高兴。“我用了莫将军给我买食材的钱,没想到刚刚好那……”完了,她完了问才在买这批花料的时候,完全没考虑到莫沁涛的反应,这下她没命了。
“怎么办?”夏染白着脸问伙头军,伙头军也白着脸回望她,没有人说话。
她居然把一百两银子拿去买一堆无用的花草,他们一定会受到最严厉的军法处置!
事情果然就像所有人想的那样,往最可怕的方向发展。
当天黑之前,夏染连同伙头军将一堆无用的花草载回军营时,莫沁涛的脸色就如阵前杀敌那般狂暴,连随后赶回营的杨廷悠都救不了他们。
“打,给我重重的打!每个人五十板军棍,一棍也不准少!”
无视于夏染的苦苦哀求,莫沁涛残忍的发出命令,随行的伙头军一个个被拖去校声打得得死去活来。
“求求你,别处罚他们。”在营帐内的夏染亦哭得死去活来。“你要打就打我,是我自作主张买了那些染料,和他们没有关系。”
“我会打你,你放心。”莫泌涛从没打算饶过她,“可他们违反军军纪本来就该罚,我没要他们去手已经算是饶了他们。”
“去……去手?”夏染倏地停止哭泣,不解地望着莫沁涛。
“砍去一条手臂就叫去手。”他面无表情地解释,夏染则是倒抽一口气。
“你……你好残忍。”就她看来打五十军棍就够可怕了,更何况是断人手臂。
“真正残忍的事你还没见识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军营,是边疆,一旦爆发战事,随处可见断臂残脚,打他们几棍算客气了。
“我……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就是军营。“可你将过错都推往他们身上,我不服!更何况钱是我花的,东西也是我带回来的,我自己闯的祸我会自己负责,你别拿他们出气。”
“哦,你倒很有志气嘛!”莫沁涛冷笑,才给她三分颜色,便开起染坊来了。
“你知道自己买的都是什么垃圾吗?你若买些能吃的回来便罢,偏偏带回来的净是一些枯草,那些枯草能做什么,你倒是说啊!”
“那不是枯草,是染料。”而且是很珍贵的染料。
“都一样。”漠沁涛冷冷截断她的辩解。“对我来说,不能用的东西都是废物,比垃圾还不如。”他越想越生气,军费原本就少,让她这么一挥霍,更是捉襟见肘,而他居然还傻呼呼的信任女人!
“它们不是垃圾,是染料,是最珍贵的染料!”不只是莫沁涛生气,夏染也固执得很,她最恨人说她不识货,她虽不聪明,但对自个儿的眼力深具信心,干脆和他卯上。
“你居然敢在我的军营里跟我大呼小叫?!”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莫沁涛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抬到半空中瞪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