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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留下娘亲孤单一人,前去那个离西京城有几百里的东京就职!
如果再让他重来一回……
只是,这如果永远不可能成真。
“你若想一直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没出息下去,继续让你娘死不瞑目的话,我是管不着,但你要是敢让我死不瞑目,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两个月后,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当上官若叶再度心痛得无法自己时,那个冷漠的声音又从黑暗中传了进来,那道药水柱也再度射入他的口中。
当苦涩又温热的药在他的腹中灼烧时,上官若叶的身子突然一震,因为那女子口中的“死不瞑目”四个字震撼了他!
他现在这模样……很糟糕是吗?
糟糕到会让他的娘亲“死不瞑目”的地步了?
真是这样吗……
脑中一片混乱,但上官若叶却第一次将颤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感受着手掌心被硬长的胡碴刺痛的感觉……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些心有挂碍的已逝者将会沦落至什么下场,而他,是不是真的让他最爱的娘亲成为那种徘徊不去,甚至于最后魂飞魄散、再无法投胎的死灵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再这样下去,岂不是更加的不孝?
“这位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好大夫,可我付不出……”
许久许久之后,上官若叶第一次主动对屋内的女子开了口。
“没人要你付,我会找该付的人付。”那名女子冷哼一声,“你该担心的是你再不给我从床上爬起来,我会打得你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为什么?”
是的,为什么?
上官若叶真的不明白这名素不相识的女子,既然每回来都一副千万个不愿意的模样,为什么还要来医治他?又为什么在医治他时,总要百般冷嘲热讽地刺激他?
“因为我受够了!”听到上官若叶的话,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暴躁,但暴躁中又有股无奈与温柔,“受够了有人天天在我耳旁念咒,把我咒得生不如死!”
念咒?!
难道是她?花吹雪……
但,可能吗?
那个向来不过问他生活、不过问他私事,只知道差遣他、命令他,甚至还在他负伤之时冷冷地将他革职的花吹雪,有可能会这样做吗?
“我家掌柜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张小小的脸蛋,上官若叶静默了许久,才低声问道,“她……还好吗?”
“我不认识你家掌柜的。”
女子的回答令上官若叶又愣了愣,但半刻后他又问:“那个……我问的是花吹雪姑娘。”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名女子与花吹雪之间好像有某种联系存在。
没有任何理由,但他就是这样觉得……
“我认识一个从小就不会哭的家伙,”彷佛也发现上官若叶不再那样木然,女子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她只会找来旁人,让人一直跟她说笑话,然后不断地大笑,直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还不罢休。”
“这回……”虽然女子的话中没有直指花吹雪,但上官若叶还是低声地问道,“这个人……找人给她说笑话了吗?”
“找了,”女子顿了顿,“就算她自己伤得都意识不清了,还非让所有的姐妹们都为她讲了三轮笑话,还边昏迷边笑!”
她哭了,为什么?
“她伤得……重吗……”回想起那如叶飘落的小小身影,上官若叶又问。
“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傻蛋!”听到上官若叶的话,女子愣了愣之后,竟然长叹了一口气,“你觉得当你在跟凶恶的敌人过招并使出你的撒手锏之时,却突然必须将内力硬生生地收回,你会有什么结果?”
上官若叶当然知道,知道在这种时候,轻则气血逆流,重则五脏翻腾、六腑易位,功力全失……
“不过这种事还不劳你这种没出息的跑龙套的费心,因为她伤得再重我也会把她治好!”不知为何,女子原本温柔的声音又变回冷冽,“好了,我懒得理你要傻多久,我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所以你自己给我注意一点,再有个好歹,在我死不瞑目之前,一定先折腾得你死不瞑目!”
他升官了,升成西京城的西区总捕!
在上官若叶终于可以下床行走,回到自己住所的那天,他由小翠的口中得知这个令人无法置信的消息。
尽管还带着孝,但接下来一连串的交接、上任、巡城、查案等种种工作,让上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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