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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
野兽喷出的鼻息都带了吼叫,他放开牧野的脖子,根本不管牧野愿不愿意,伸出长长的红色舌头顶开牧野的嘴,强迫他的舌头和自己的纠缠。牧野的顺从令野兽更加的疯狂,比人形还要可怕几分的欲望瞬间恢复强壮,在根本不打算退出的柔软内继续冲撞。
牧野的叫喊被野兽吞咽,只来得及发出“呜呜”的低鸣。双腿勾在野兽的身上,牧野努力抬起腰部方便野兽的侵犯。他两鬓的头发湿了,不知是被汗水浸湿的还是被泪水。
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使阳光毫无阻碍地进入房间,一人一兽在大床上做著在当今的人类世界依旧是人伦禁忌的事情。震慑人心的低吼渐渐变得好似呼唤,揪著野兽毛发的用力过度的手指也慢慢松开转而抚摸野兽强壮的身躯。兽形无法肆意地抚摸自己最重要的人,野兽变回了人形,唇舌仍没有离开牧野的唇,而双手则异常温柔地抚摸他布满自己痕迹的身体。
欢爱没有停歇的迹象,当男人又一次在牧野的体内倾泻时,他舔去牧野眼角的泪,冷冰冰地说:“牧,我回来了。”
牧野看著男人,只说了句:“还不够。”这样的欢爱还不够他相信他的主人真的回来了。男人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堵住了牧野的嘴,用实际的行动来让对方相信,他回来了。抱著男人宽厚的背脊,牧野的在男人的耳边低低地说:”别忘了,给我孩子。“男人的动作猛地激烈。
酒店的套房内,有两个人抱在起一起又哭又笑,萨罗格家族的一位成员以宫的身份回来了,那另外两位也不会太远了吧,是吧,是吧。
后篇:那一刻(三) 从来没有,即使是四十年前分离的时候牧野也从来没有过如此的精疲力竭,力竭到呼吸都觉得累人。意识已经从沉睡中醒来,可他仍然睁不开眼睛,似乎轻轻一个动作都要耗费他全部的力气。全身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酸痛,就连手指头的每一个关节都痛到发软。
有人很温柔地拨开他的头发,抚摸他的耳垂然后一个吻落在他的脸颊上,紧接著是唇。只能被动地任对方索取,牧野的眼皮动了动,却还是未能睁开。尽管身体里的所有的精力都已经被抽走了,牧野还是在对方离开后扬起了嘴角,努力睁开眼睛。
朦胧中,两抹蓝色的光芒映入,牧野嘴角的弧度扩大,唇,再一次相贴。吻持续了很久,却没有太多情欲的味道。蓝光渐渐明显,牧野终於看清了对方的脸,然后他张嘴无声地说:“我要,抱著你。”嗓子因为过度的嘶喊根本发不出声音,但下一刻,牧野无力的双臂就被对方拉到了自己的腰上。牧野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手感是真实的,他不是在梦中。
心知自己累坏了牧野,蓝眼的主人脸上却不见一丝的愧疚。手掌抚过牧野身上青青紫紫的各种他留下的痕迹,布尔托的眼里反而滑过极不明显的满意,这是他拥有牧野的证明。牧野的腹中传出饥饿的声音,布尔托立刻起身下床。
虚弱地看著布尔托穿戴好走出卧室,牧野的心里莫名地涌上不安,他还没有从四十年的分离中摆脱出来。布尔托的离开令卧室立刻显得空寂了许多,牧野挣扎地要爬起来,他太害怕这种感觉了。
“牧。”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栽倒在床上的牧野抬头看去,眼里闪过心安,布尔回来了。终年冰冷的面部表情无法显露布尔托此时的心情,他岂会看不出牧野眼里的那抹心安是因为什麽。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睡衣,布尔托亲自给牧野穿上,然后把他抱出了卧室。
头靠在布尔托宽厚的肩膀上,牧野闭上眼睛,砰砰砰,砰砰砰,是他的心跳声,他有多久没有这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布尔托坐下了,牧野睁开眼睛,眼里浮现惊讶,然后是了然的甜蜜。面前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适合此时的他吃的食物。一把勺子碰倒了他的嘴唇,勺子里是粥,牧野的眼眶热辣,然后他笑著张开嘴含下。
砰砰砰,砰砰砰,心,是活的,是跳动的。
一顿饭,谁也没有说话。布尔托比四十年前更加沉默了,而牧野是无法说话。但对重逢的二人来说,说不说话都是次要次要再次要的。还有什麽比身体的相贴更重要的呢。
窝在布尔托的怀里,温暖的阳光透过林荫洒在身上,牧野的意识飘远。蕴含著绝对力量的双手在他酸软的身体上来回地揉按,力道是绝对的温柔。这就是妞茵说的用几十年的分离换取几百年的疼爱吧,牧野已经感受到了。心头浮上两人的脸,昏睡前牧野在心里提醒自己醒来别忘了问。
这一觉,牧野整整睡了一天,还是布尔托把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