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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棠低斥,“说什么呢……”
百岁露出罕见的傻笑,“看电影,这片儿不错。”
葛棠比不得他对电影的执着,晕晕入睡。夜里渴醒,去床头摸水杯。
百岁觉浅,一有响动也跟着醒来,撑身按亮台灯,把水端给她。等她喝完再放回去,躺下来自然将她揽过,“多好啊,你说渴就有人给端茶倒水,还非得去自己住。”
迷迷糊糊地唉声叹气。
葛棠说:“也住不了几天,爸妈一来,我还得出来住。”
百岁龇牙,“对啊,根本住不下。”想想又说,“那你一时半会儿不用回东北了吧。”
葛棠不知该用什么心情理解这句话。
是替她庆幸又有借口留在北京了,还是庆幸她可以留在北京呢?
她搞不懂百岁的想法,却总爱往坏的一面去想,然后自己就很挫败。记得唐宣有回说她:表现得像只螃蟹,实际内心很驼鸟。
忽然想起有阵子没见到唐宣了,他也没主动联系自己。若看到她和百岁在一起的画面,他决定死心不再往来,葛棠失落之余倒也甘于接受。
可这分明不是唐宣的做事风格。
唐宣不会对她这么洒脱。无关个性,也并非葛棠自恋,只因为唐宣是个好人。
他一直怀疑百岁有一天会伤到她,所以在确定葛棠幸福之前,他不应该放心对她洒脱。
这失踪事件又怎么回事呢?
chepter 16 提亲
次日周末,葛棠不用上班,可也没睡成懒觉。百岁那调成震动的手机,来电时的响动丝毫不比铃声逊色,足以在假日里扰人清梦。
葛棠听他接了电话,依稀是要去送车,挂断就起床出门,对吵醒别人连句道歉也没说。
他前脚出去,她唬地起身,随手捉个抱枕丢向门板,软绵绵撞击落地,轻得几乎没声音。
百岁却推门回来,看一眼脚边的抱枕,再看床上的女人。
葛棠揽被而坐,被角拉高遮过嘴巴,只露了半颗头,双钩月黝黑,错愕的样子。
百岁眨眨眼,食指在脸颊抓一抓,费解地沉默数秒,方转身离开。
葛棠维持原姿势坐了一会儿,听见防盗门锁响,才滑着缩进被子里躺下,哧地笑出声。
悠悠一觉回笼转醒,做了份早餐,吃完收拾厨房,收拾客厅。这屋内灰尘厚得跟久不住人一样,再一想,近期也确实没什么人住,它主人黑白天的不着家。
葛棠洗着抹布,想起百岁到她家过夜的各种理由,心里发笑。一抬头看见镜中自己的脸,不禁忡怔半拍。
那眉眼柔润得好陌生,全不像她,倒是一头乱发本色得很,立在田间可吓阻小鸟偷粮。
唐宣若见了怕不痛心疾首,那中生学发型可是他相当精心的作品。
揉揉乱发,葛棠便怀念起发型师来。没有电话,没有不期之访,QQ也不见他在线,掐指数数,这种类失踪状态持续有一阵子了。
葛棠拿过手机想发短信,又不受控地纠结。
万一他正处在心烦意乱的调整期,作为罪魁祸首的自己,这时候冒冒然打扰,是不是太成心了?折盖翻翻合合中,身后门锁喀哒。
百岁哼着歌进来,环视不算宽敞的客厅,平时最爱扮处事不惊的他,此刻也不由面露惊讶,食指上转玩的车钥匙飞出,坠地重响。
自打他搬进来住,就有一次下水道堵了找人通,顺便请个阿姨来收拾过房间。
他都快忘了这屋拉开窗帘是什么样了。
葛棠回头看他,再看自己心不在焉收拾出来的窗明几净,莫名地不好意思起来。
百岁脱了鞋,看看袜底,小心翼翼溜进来,手一伸揽住清洁魔法师,“好贤惠啊,娶你吧。”
葛棠笑道:“好呀。”
百岁看着她圣洁的小脸,当时接不下去了。
葛棠笑着,轻轻推开他手臂,走去处理他那一脏衣篓的白衬衫。百岁用的衣领净有着独特香氛,类似于竹子折断后的汁水的气味,稍微有点涩,一吸气就被呛得咳起来。
百岁眯眼瞅着那个坚持背对自己的身影,福至心灵,确定她在害羞。跟过去一屁股坐上旁边的理石台面,抚着葛棠的背,声音很轻地问:“你今天没安排吧?”
葛棠应了声,抬头对视他的眼睛,“可能去唐宣那一趟。”
百岁收回手,姆指比比窗外,“对过就有理发店。”
葛棠重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