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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等着……月牙儿转过位置……
等着、等着……星子悄悄西沉……
等着、等着……一起鸡啼拉址她的心脏……
怎么还不回来?怎还不回来?失风了吗?被捕了吗?
不等、不等……再等下去,心滴了血……
不等、不等……再等下去,枯竭了泪……
不等、不等……再等下去,她已经失却了心……
他们才见过几回啊?可她的思维里全充满了他的身影。
他们才争执过几次呢?怎么她的脑海里全是他说过的言辞,他的冷漠、他的严肃、他的轻佻、他的霸道、他的占有,和他的宠爱?
她在不知不觉间,想起他;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心交到他手上,他是盗匪也好、他是杀人不眨眼的贼子也罢,她……再回不了头。
妞着十指,躺不住了。她起身往门外走去,蓦地广场上的火光映入眼帘。
他在那里吗?他带回喜儿口中的秦少爷吗?
慌慌乱乱中她穿起外衣,步履紊乱地朝光源处奔去。
人好多,几百个影子交错着、晃动着,晃得她的头好痛,好痛,他们能不能停止呐喊、能不能停止狂欢?
她只想找到他……那个她尚不知道名字的“主子”。
热烘烘的火把,照映不出她的苍白;明明的热闹气氛,温热不了她寒冷的心……
他在哪里、在哪里?他平平安安回来了吗?
眼光穿过人群,在每张脸孔上搜寻——
她在寻找那双似熟悉了一辈子的眼睛,她的眉头纠结成霜,她的脸上饱含冰冷,描绘不出现在的心情,有好多好多责备、好多好多关心、好多好多害怕……
她,只想找到他啊!终于,她看到他了,他唇角带着残酷的肃杀之气,不留情的刀了架在人质颈间,他们距离太远,她听不到他们在交谈什么。
一步步走向他,鼓噪的欢呼声摧残着她的心,周遭的人像失去理智般,一声声喊着“杀他、杀他”!
身处在一群杀人魔中,她全身严重地颤栗,手抖脚抖,她快跨不稳步子了。
请别杀人、请别杀人……天地万物都有权利存活在世间,谁都不能剥夺。当年害死娘后,她的心没安稳过一天,奶心遣责她、恐惧折磨她,所以她用没默来惩罚自己。
但不管她多努力想变成娘眼里的乖巧孩子,娘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看不到了。
她不要他和自己一样,图一时之快杀害别人,却让自己在心在囚笼中关上一世。
刀一划,鲜血自男人骖中迸出,血漫过衣襟、淹上腰带。
不要……就算他有天大的错,就让天来惩罚他,请不要杀他!别杀他!
来不及了,她伸手拨天人潮,不断不断往前奔跑,她要求下人质,不要让鲜血染上他的手、污了他的心。
终于,他也看到了她,四目相交,他放下手中大刀,推天挤在面前的人群,直直走到她面前。
“你为什么不好好睡觉,出来做什么?”
他的关心在她眼中成了责难,而她纠结的眉峰在他眼中被解读成反对。
“你想参与我们的快乐?”小匀的声音冷不防地从她耳边传来。
参与?
不!她是来阻止的,她不要他嗜血、不要他沾染满身罪孽。
做这种可怕的事情只会痛苦,不会快乐呀!
他以前做过的事,她管不着,也来不及管,但在她已经对他交了心,认分地想留下来当他押寨夫人的现下,她不要自己的后半生在腥风血雨中度过。
他要钱,她给!她不要他当一生强盗。
她一摇头,小匀马上接腔。
“你那表情是看不起我们的行为罗?对不起!你恐怕没弄懂,你脚下踩的这片土地是土匪窝,杀人劫财是我们的主要工作。”
旭脉恨恨地瞪住小匀,刀子已经连是非对错都不分了吗?杀人是快乐、抢劫是丰收,除了她自己之外,世界上再没有人的生命值得尊重?
“你用那种眼光瞪我,让我好害怕哦!当然罗,对你这种富家小姐来说,旬们干 这种勾当是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大坏事,可是……没办法呀!你不工作饭就自动会捧到你面前,从不会教你饿着,我们可没你的命好。你以为那些当娼妓的喜欢出卖自尊躺在床上赚钱?”
几句话,小匀把她和大家做了划分,尤其那些从妓院中被救下来的女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