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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定会殉情或者为你守寡,不可能再有光明的未来?如果我真的那么痴心,那你甩掉我,结果不也一样吗?”
乙乙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让罗依哑口无言,半晌后他说:“乙乙,是我不对,我只顾自己心安,忽略了你的感受。当时我的情况不好,医生说我撑不过两年。我父亲也死于同样的病,我知道照顾一个这样的病人有多辛苦,也知道病危时病人的样子有多难看,我不忍心让你受那样的苦,也没勇气把最丑的一面留给你,宁可长痛不如短痛,在你心中留下一个美好一点的回忆。”
“长痛不如短痛!?美好的回忆!?”乙乙提高音量,“罗依,你真是一点没变,以为只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你就是完全无辜的。你俯视苍生的视角很高处不胜寒吧?”
“对不起,乙乙。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算啦,我也只是发发脾气而已,你知道的。”乙乙伸手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其实错还是在于我,如果我对你多一点信心,坚信你不会无缘无故离开我,我就可能会追查到底,自虐自残,或者拿刀子去逼问你的那几个朋友,说不定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总之,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瞧,你和我现在过得都挺不错的,我也不要背负着对你的怨气,你也不用背负着对我的秘密,更别因为我的存在影响你与沈沉的朋友关系。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个的。”
她自说自话,犹如一人分饰几角,变脸比翻书还快,令罗依几乎无法回应。他还在斟酌着词句,乙乙去开车门:“我先走了啊。”
罗依这回反应迅速:“这就是你的车。”
“哦,是啊。那……你下车吧。”乙乙一点没觉得尴尬。
“乙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颠三倒四。”
“鬼才心情不好。下车下车,你早点回家休息吧。”乙乙朝他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他走。
罗依打开车门时,恰好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把车门又重新关上:“今天出院了,刚到家。不用,你忙你的工作。放心吧,有人照顾我的。”
罗依正接着这个电话的时候,乙乙的手机也叽叽哇哇地响了。她的铃音古怪,几声狮吼之后变成一阵鸟啼。乙乙把电话按掉,打算等罗依下车后再拨回去。
罗依收了线,仿佛要安慰乙乙似的,在下车前对她说:“刚才那个电话是沈沉的。你看,这些事情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是吗?”乙乙不自知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我手机上的那铃声,是我俩去动物园录下来又自己作了处理的,独一无二,所以他刚才一定知道我是跟你在一起,哈哈。”乙乙干笑两声。
乙乙等着沈沉问她这件事。但她等了两天,沈沉那边也没动静。后来她与沈沉见面后自己主动承认:“我去见了罗依。”
“原来那人真是你。我当时很奇怪怎么会有人的铃声与你的那么像?”
“你没打算向我确认一下吗?”
“你去看你的朋友,无论是前男友还是旧同学,都是天经地义的。”
第12章(1)
第12章
“前些天,我丈夫请我回家,态度看起来很诚恳。就我对他的了解,可以算是他所能表达的极致了,听起来几乎像表白。”林晓维边说话边揉着太阳穴。这动作属于周然,不知何时她自己也学会了,
“你答应了他的要求?”医生问。
“没有。但拒绝他之后我竟然有一点不忍心,我挺唾弃自己的。”
“也许你心里还很在乎他。你是否想过与他和好的可能?”
“想过。但是一时不等于一世,一切都会重演。我对自己没信心,对他更没有。”
周然虽然作了不少心理建设后才向晓维表达了一种服软的姿态,但晓维的拒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因为近来很忙,他也就顾不上对晓维的拒绝产生什么难过的或者失落的情绪了。
唐元的老婆李蓝主动打电话邀周然见面时,周然觉得很意外。李蓝说,自己正与周然同在方圆二十公里内,在她上飞机之前,想与周然碰个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周然问。
“你贵人多忘事。这里是我妈的老家,在乡下有一套记在我名下的房子一直空着。最近城市扩张土地被征用,我回来办理一些手续。”
“我问问晓维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顿饭。”
“不用叫她,也别告诉她我来了。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