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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智中立即站起来,喊了声“高太太!”王太太立即住了口。
不料高太太耳尖,早就听见王太太的说话内容,一坐下就慢声细气地说:“因为肺病差点动了刀子,怎么还敢抽烟?女人哪,自己不爱惜你自己,谁会来爱惜你?你这是折磨男人还是折磨你自己哪。”
王太太立即把烟掐灭。高太太又说:“嗯,男人能去的地方,我们就能去?男人玩那叫风流,女人玩就叫下流。你可别跟我讲男女平等,这世道男女从来就不平等。你也不用说对女人不公平,男人赚钱我们花,这是天经地义;女人赚钱男人花,那男人可要让人瞧不起。”
“是啊,我说着玩呢。”王太太陪笑道。
“我们呢,跟着一个男人耗了一辈子,青春也没了,谋生能力也没了,有的不就是一个良家妇女的名誉吗?要是把这个也作践掉,还剩下了什么?晓维,我这是跟王太太说话,你可别多心呀。”
本来晓维是不想多心的。但是这下她想不多心都难了。
距晚上的宴会还有很长时间,女人们各自回房休息了。虽然只是吃吃饭聊聊天,但晓维觉得很疲惫。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周身蔓延,让她心情郁结又无从抒解。
崭新的客房装修风格繁复华丽,散发着防腐剂的味道。晓维本想睡一觉,看一眼那超大尺寸的床,生出几分心理障碍,便裹了条被单躺到沙发上。
她没午睡习惯,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把电视频道换来换去。有个台正播放婴儿早教专题片,屏幕上一个个粉雕玉琢的小东西憨态可掬,晓维锁定这个频道。
有人轻敲两下门。晓维问了声谁,门外是周然的声音:“我。”
晓维给他开了门。周然见她头发披散着,问:“你不舒服?”
“没有。睡觉呢,被你吵醒了。”
电视还在那儿响着。周然探头看了一眼,晓维飞快地拿起遥控器换了台,又重新躺回沙发上。她不想让周然看见她正在看婴儿节目,这个问题早就是他们之间的禁忌话题。
晓维新换的频道正在播足球转播,她最讨厌的节目。
“你刚才看的什么?”周然凑过来时,身上酒味还没散。晓维向旁边一闪,不愿被他碰到。但周然的目标却是遥控器。晓维想到他只要按恢复键就可以把节目换回刚才频道,立即抢先一步抢过遥控器,压到身下面。
“你可真是……跟小孩子似的。”周然看了眼屏幕,居然是国足在踢球,“这个倒是适合催眠。”周然边说边倒了杯水喝,顺手给林晓维也倒了一杯,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她伸手就能拿到。
晓维斜躺在沙发上闭了眼睛装睡。沙发宽大,她身材纤细,又习惯蜷着腿,留出一大块空间,正好能坐一个人。
待周然挨着她的脚坐下后,晓维装不下去了,蹬了蹬他:“你坐这儿妨碍我伸腿。”
“你到床上去睡。”
“我不睡别人的床。”
周然不知是自己敏感还是什么,晓维似乎把“别人”两字咬得特别清楚。他坐到沙发扶手上,晓维立即把腿使劲地伸直,一直抵到最边缘,占满沙发的空间,令他没办法再坐回去。但是她本来压在腿下的遥控器却被周然拿到了手里。他把节目换来换去。
“听说晚上会有很多人来。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参加了?”晓维问。
“好事做到底吧。你难得参加一次他的宴请,如果突然走了,我会很难堪。他一直很欣赏你,常常问起你。”
“我可不欣赏他,我讨厌这个人。”晓维“腾”地坐起来。被一个有一位正妻和三位姨太太的老男人“欣赏”,她不觉得自豪,只觉得受辱。
“你不觉得在别人家里说主人坏话这种行为很不地道?”周然小声嘀咕。
“我也很不想,所以我想提前走。”晓维重新躺下,“原来在你眼里,在别人家说人坏话的小人行为不地道,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行为才是地道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你就是这种意思。”
“午饭之后你遇上什么事了吗?”周然理智地转移话题。
“请帮我把电视声音调小一点,太吵了,谢谢。”晓维翻了个身,把脸转向沙发靠背。
周然还想说什么,手机却突兀地响了。他接起来,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全是语气助词,边接电话边去了阳台,随手把门带上,于是晓维连他应付电话的语助词都听不见了。她支起身,朝阳台的落地门看了一眼,周然正背倚着栏杆,面朝向房间。晓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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