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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迪娜。”她烦不烦呀!老找他们夫妻麻烦。
一开始加入医疗团队便因年轻貌美而自傲,没什么才能却爱装出知识渊博的模样,动不动德、法、日、俄语言四处炫耀,奸像她是多了不得的人才似。
看在她是团队主任的侄女份上,大家处处忍让不与她计较,以和为贵地为落后地区人民服务,不管她是否虚荣地逢人便说她是史怀哲第二。
多年来相安无事还算平静,谁也不去揭穿她因医疗过失而无法在台湾执业,因此才被团队收留至今。
真要论起语言天份非她女儿莫属,德法日俄算什么,会说人话不稀奇,兰儿连北极企鹅都能沟通,嘎呼两句便知它胃痛。
“有什么问题吗?她说你们是丛林专家。”看来她似乎不太高兴。
“丛林专家也怕死好不好,她指的是我女儿。”一个医生,一个植物狂,哪来的专家。
专门替人看家还差不乡。
“这位女士别激动,令嫒在家吗?”他在心中想像一个矮小黝里的非洲女孩形象。
“我姓云,夫家姓雪,你叫我一声云小姐就好,千万别叫我雪太太,雪妈妈,不然我喷你一口血。”什么姓不好姓偏偏姓雪(血),多晦气呀!要不是情形不允许,谈仲尧真会因她的直言而笑出声。
“云小姐真风趣,能麻烦你请令嫒出来吗?”救人为先,以后有机会再来闲聊。
云紫英大笑的丢给他一颗马铃薯,要他帮忙削。“不是说他跟找女儿出门去吗?你要我上哪请人。”
就是因为这样迪娜才三天两头上门闹,指他们把人藏到丛林害她找不到,自私自利的帮他们的野人女儿抢她的男人。
真的,她一个火大用萝卜丢她,让她再也不敢上门地向其他人投诉雪医生的老婆有多凶悍,让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大伙听了没当回事一笑置之,气得她一逮到机会便扔扔石头、挖挖墙角,不让他们过得安稳。
“请问一下,令嫒是传闻中的女泰山吗?”新闻抢先机,无时无刻。
一根麦克风忽然出现面前,怔了一下的云紫英随即面对镜头问候台湾的亲人。
“不用请就给你问啦!我女儿是闲不下来的野猴子爱四处乱跑,有时我常怀疑她是母猩猩抱来偷换的。”
一旁的雪怀逸谦儒的微笑,佩服妻子应对的能力,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带动气氛绝不冷场,把刚才的沉闷给赶走了。
笑得专业的陶清涓擅长掩饰心事,一副乐于探索真相的神情再问:“令嫒是女泰山吗?能与动物打成一片?”
“打?!”她打得过吗?说实在话她并不知情。“我可以向你保证,她没有六块肌。”
云紫英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
包括忧心忡仲的谈仲尧。
“她是女泰山吗?”陶清涓不死心的追问,有著新闻从业人员死缠到底的精神。
“小姐你……呃,陶小姐,她是不是女泰山很重要吗?我只知道它是我十月怀眙生下的女儿。”她没有必要向外人透露女儿的秘密。
她瞧了一眼她别在胸前的工作证,随口记下。
“云小姐请勿动怒,我是站在新闻领域为群众求知,你大可不用防备我。”其实她心里想问的,是她的女儿牢不牢靠,能否把自己所爱的男人安全带出丛林。
但她没立场直问,只好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寻找答案,占公器之便而行私人之利。
“有多少人顶著新闻求知之名挖人隐私,他们知不知与我何关,你是新闻人,我是植物人,没义务帮你拉抬声望吧?”
咦!大家在笑什么,她有说错话吗?怎么连她老公也笑得阖不拢嘴?
“咳!老婆,我相信你绝不是植物人,你有一张动得非常厉害的嘴巴。”她说得太快了。
啊!原来如此,难怪大家眼神都怪怪的。“别把这一段收进去,不然我女儿会笑上一年。”
那个不孝的坏女儿。
“这要看过带子以后才能修,令嫒不一定看得到。”具有笑果的一带,通常新闻部会一刀不剪的播出。
“不一定是什么意思,你诅咒她回不来呀!”前几天她才心神不宁割伤手,这会儿又来触霉头。
“云小姐误会了,我是指带子修过后会少掉你刚才那段话,所以令暧能否瞧见就看带子怎么修。”
不愧是专业人士,不慌不忙的解释浅显易懂,让人不再钻牛角尖斤斤计较。
是她多心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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