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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妓女是不会跟她的恩客纠缠不休,还约着一起去吃饭的。
话说回来,有哪个恩客会陪妓女上殡仪馆?她咬着下唇想,这真的是太太太怪了。
“我叫饭店经理替你挑了几套衣服,在衣橱里,你看看哪件合身就穿哪件。”
她一阵倾心。
他真体贴,连衣服的问题都替她想到了。
他一定觉得她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很不像话吧?布料少的可怜,还半透明,一个好女孩绝不会那样穿。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平常她不是那样穿的,牛仔裤和T恤是她衣柜里最多的款式,朴素的叫人叹息,绝对不像个花样年华的女孩衣柜。
可是,告诉他这些做什么呢?她又想获得他什么观感?
她瞬间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都已经出卖自己的灵肉了,还妄想得到浪漫的爱情不成?
醒醒啦!
如果世上真有幸福这回事,那么这几天就是谷净棠此生感到最幸福的时刻了。
玉耀绫几乎与她形影不离,他不但协助她办好她妈妈的后事,还让她出入坐气派的大轿车,有司机接送,仿佛贵妇一般。
她天天享受顶级按摩,当按摩师搓揉完她的手,轻轻放下时,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枉此生了。
他带着她到各大精品名店去购物,只要她看一眼的东西,他通常眼不也眨的买下来,但他却没有再碰她一下,即使晚上两个人明明同张床睡觉,他顶多只是搂着她而已,绝对不会越逾一步。
“玉耀绫,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终于,她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今晚他包下招披耶河公主号,在曼谷夕阳余晖的照耀下,他们在船上享受无人打扰的精致餐点,欣赏河岸两旁的景物风光,美的像场梦,她始终对这几天的际遇感到不真实。
本来嘛,又不是演电影,怎么会有这么幸运的事发生在她这个悲情女的身上,如果他再这么把她宠下去,她真的会怀疑他是否爱上她了?
会吗?
他可能会爱上她吗?
还是可怜她、同情她而已?因为如果爱上她的话,他怎么都不再像初夜那晚一样的吻她了?
好几次他靠近她身后搂着她时,她都以为他要吻她了,可是他却只是搂着而已,失望之情明显的摆在她脸上,他还是“不为所动”,就像他生命中对男女的认知仅仅只有搂抱而已。
多可笑,他的技巧明明好的很哪,那夜他几乎让她快燃烧起来了,是不是她不够吸引力,否则他怎么忍的住不碰她?
老天,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思想很黄色耶,他不碰是好事,难道她希望被一个恩客一再索欢吗?
可是,老实说,现在她心里根本已经不把他当恩客看待了,他对待她的方式也全然不像个恩客,反倒像个情人,像个体贴入微、极致完美的情人。
如果他是她的男人就好了——她可以存着这么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唉,她似乎爱上他了,她很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这么笨,爱上一个花钱买她肉体的男人,可是她对他的那种反应,她根本骗不了自己,她爱上他了,她得得确确爱上他了。
“对一个人好不需要理由。”谷净棠靠在围栏上,他习惯性的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身,他特别喜欢她小小的腰身,几乎不盈一握。
“那你会随便对个路人甲或路人乙好啰?”她心烦意乱的咬着自己早已光秃秃的指甲问。
她好失望,她还以为他会说因为他也爱上她了哩,她果然是在痴人做梦。
跟他在一起,她可以暂时忘掉烦恼的事,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放松、闲适,有安全感,她的眼睛老是不知不觉在追随他修长潇洒的身影。
“我做事全凭兴致,没有什么绝对不绝对。”
“唉。”他可真行,又是个模拟两可的答案。
他是有上过这方面的课是吗?
不然怎么每次讲话都这样有“哲理”,真是气死人的哲理,她情愿他疯了,失去理智,把她压在栏杆上狠狠的吻她,也不要他对她这样“彬彬有礼”。
“叹什么气?”他好笑地替她将被风拂乱的发丝系到贝耳后,她有一头乌溜溜的发丝,摸起来很舒服。
傻女人,难道她看不出来,他已经爱上她了吗?
如果不爱她,他何必留在曼谷,他老早该回台湾,更别说这几天他都当她的护花使者,就怕她再去干卖身的傻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