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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篾筒子的小口朝里,大口朝外。
大口的尺寸与竹篓腰部的狭窄部分大小相同,恰好可以嵌得严严实实。
然后,在竹篓里放入蚯蚓、死鱼等诱饵,沉到河底。
就这么放置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从水中捞起时,里面便会有许多鲫鱼、鲤鱼、河鳗,以及杂鱼、蟹等。
虽然有些渔夫也使用类似的鱼筌捕鱼,然而猿重精心编织的笼子显然要好使得多。
于是,家住大津、平日在琵琶湖捕鱼为生的渔夫们听到这样的口碑,都纷纷来订购鱼筌。
猿重只是为了在鸭川河捉鱼养家糊口而想出这么一个点子.这笼子也只供自家使用,然而忠辅觉得有趣,便也开始使用猿重的笼子捕鱼,这竟成了普及的契机。
“这玩意儿可真好使啊。”
大津的渔夫们从忠辅那里听到有关猿重鱼筌的传闻,便都争先恐后地希望自己也得到一个。
这天。夫妇俩便是去大津送货。
回家途中的口角,是妻子先开火的。
“你干吗把什么都告诉他们? ”
妻子抱怨着。
猿重不仅卖笼子,而且连独自精心发明的笼子编织法也教给了大津的渔夫。
妻子正是为此而埋怨丈夫。
“可是你想想,就是要瞒也瞒不住呀。看到我编的笼子.只要手多少有点巧的人就可以仿造,随便多少都能编出来。”
“话虽这么说,可你也没必要连编织方法都告诉他们啊。”
“你可别这么说。一来他们都非常高兴,再说我们不也卖出了好价钱吗? ”
“可是……”
一直到鸭川河桥上时,两人还在争论不休。
当晚,两人分床睡了。
就在这天晚上,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猿重的小屋。
猿重已经睡熟了。
“喂……”
猿重恍惚听到外边传来呼唤声。
“有人在吗……”
声音来自小屋外面。
在黑暗中,猿重睁开眼睛,只见细细的月光从挂在小屋门口的草帘缝隙中钻进来,照在小屋内。
“喂.猿重大人……”
声音就是从草帘外传来的。
似乎有人站在门前呼唤猿重。
猿重揉着惺忪的眼睛,站起身来。
似乎依然半睡半醒,头脑昏昏沉沉。
“马上就要冲走啦! ”
那个声音说着。
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不管的话,马上就要冲走啦! ”
这声音猿重以前从没听到过。
掀起草帘,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个男人。身穿印着碎花、衬有内裆的和装男裙裤(形状略似裙裤.肥腿.长及脚踝。穿时将上衣束在腰里。现多做礼服用。)。
“快来! 请快一点! 猿重大人……”
猿重站在门口,左手被男人伸出的右手拉住了。
“要冲走啦! 要冲走啦! ”
就这样,男人牵起猿重的手就往外走。
究竟是什么要冲走了? 而且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猿重很想问个明白,可不知何故却说不出话来,感觉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好像有泥土、小石头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堵住喉咙一般,发不出声音。
“要冲走啦! 要冲走啦! ”
男人心急火燎地拉着猿重的手匆匆走着。
沿着鸭川河,顺着河堤朝下游走去。
月色分明。
河水声从黑暗中传来。
不久,眼前出现了一座桥。
就是白天猿重夫妻走过、架在鸭川河上的那座桥。
碎花桥——这一带的人都这样称呼这座桥。
“来来! 到这边来……”
男人拉着猿重的手,在月光中上了桥。
猿重跟在他后面。
“要冲走啦! 马上就要冲走啦! ”
男人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走到桥中央,男人突然变了方向。
向左转——
男人拉着猿重的手,朝上游方向的栏杆走去。
“来来! 就是这里。”
男人越过高高的栏杆,纵身跳下河去,手仍然牵着猿重。
猿重的手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牵着,眼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