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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思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别墅里洁白的大床上。
她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只看到床边站着一位白大褂的医生和一名佣人。
白大褂的医生似乎好看了病,佣人送医生出门。
她试着坐起身,才发现手边打着点滴。
佣人连忙将一颗枕头垫在她的身后,慢慢搀扶起她,“傅小姐,你醒了啊……”
她的眼睛已经灼痛得张不开来,眼睛泡泡的,明显肿得像桃子一样。
她虚弱环顾了一眼周围,问,“这里是哪里?”
佣人道,“这里是易先生的别墅,是易先生从雨中将您抱回来的。”
她拔了手边的点滴,努力支撑着自己就要下床,“我要离开这里……”
佣人连忙扶住她,“不行啊……傅小姐,医生刚刚来看过,她说您怀着身孕,淋雨着凉是很麻烦的,刚刚您已经有点发烧……”
“不要管我……”她用力推开佣人。
佣人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站直后却看到身体虚弱无力的傅思俞正摇摇欲坠,她赶忙伸手去拦接傅思俞,却没有接住,傅思俞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幸好一双有力的双手把她给抱住了。
恍惚之间,傅思俞看清楚了此刻抱着她的人是易宗林,她极力挣扎,身子却还是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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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姐,您吃点东西吧,这汤是阿姨煲了很久的,您喝点吧!”佣人已经把汤端到傅思俞的面前。
“我不想吃。”傅思俞幽幽看着窗外下着雨的天,连看都没有看那碗汤。
她知道这汤是谁交代煲的,这几天每天早上申秘书一定会带着一篮昂贵的水果和易宗林的“慰问”准时出现,至于易宗林本人,这几天则都没有出现过。
那天早上醒过来,医生告诉她,孩子差点就流掉了。
后来他就派人来别墅接她回公寓,还安排了一个医生每天为她做检查,同时安排了两个佣人来照顾她。
她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在施舍她,她不稀罕,但经过这次的事,她对自己这半年来选择留在他身边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她一直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因为她亏欠他太多,她就算用整条命去偿还也补偿不了他,所以她一直都想着用残余的下半辈子来化解他心中深浓的仇恨……她以为只要她努力,一定就能够化解他心底的仇恨,让他从此放下心理沉重的包袱,快乐起来。
可是她没有想过,他对她的恨已经远远超越了一切,她就算再怎么补偿他,他都不可能放在心上,他一心一意只想折磨她以求心理上的平衡。
她真是愚蠢……
根本就不应该看到他那么渴求得到一个孩子,而站在他的角度,不顾一切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他。
她把他对她的恨想得太简单了……
“易先生。”
佣人的敬畏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挥手示意佣人退下。
她依旧看着窗外,对他的到来,无动
于衷。
他在床沿坐了下来,去拿她的手试图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她却冰冷地挣了开来。
他对她自然也没有到低声讨好的地步,瞥了一眼她柔弱却带着一股执拗的脸庞,道,“好些了吗?”
她紧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他从床沿上站起身,淡淡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才能够放过你吗?”
他果然是个工于心计的商人,最知道攻击人心最脆弱的地方。
她慢慢转过脸,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也在他一贯冷傲自负的脸庞上看到一丝落寞。
他说,“你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将孩子的抚养权交给我……这辈子,你我之间的账就算清了。”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反嘲弄他,“我以为‘别人’的孩子,易总何须这样的上心。”
可惜,和易宗林交手,她永远都不可能是胜的那一方。
他冷漠看着她,淡淡道,“医生已经推算出你怀孕的准确时间,而那几天池意正好在外地出差。”
她没有想过他真的会去调查,一瞬间连唇瓣都失去了血色,心,莫名揪痛。
她问,“你要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