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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初露尖尖角8。。。 雪澜走到主位前,行礼罢,太后问:“怎么现在才来?”
“太后,驸马他今天当值,所以才来晚了,您不会因为这个而为难他吧?”雪澜还未答复,阴夜姬就撒娇摇了摇太后的手臂。
“你这丫头,哀家不过是随口一问,又没有责备的意思,你就忙着维护你那驸马了,真实不知羞。”
阴夜姬闻言脸上一红,娇嗔了一声:“太后。”
“好了好了,都嫁人了,还整天拉着我撒娇。”太含笑道,又指着沉熏对雪澜道:“你可来迟了,没听见刚才沉熏为哀家弹的一曲《流殇》。”
“《流殇》?”
雪澜轻声重复,眼睑随即垂下,掩住了眸子里闪过的神思,道:“是雪澜没有福气,没能听到南王妃的琴声,这个曲名,光是听着都觉得别致无双。”
温润的语气,显得无限惋惜。
夏日的夜晚,空气中有不知名的香味流动。
沉熏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流得很缓慢,手指越握越紧,指甲掐进了肉里,但是不会觉得疼,其实来之前,她已经想过两人在宴会上相遇的场景,或许是在花木扶疏间,两个人隔着幽幽绽放的花丛,她眉目淡定,说:“真是巧呢,驸马大人。”而他脸上的平静温和碎裂成块;或是在觥筹交错的席上,她和他遥遥相望,她随即转开,笑意盈盈依偎进自己夫君的怀中,而他眼底骤然流过一抹凄楚……
那么多的或是,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会变色,会心痛,哪怕只是一丁点儿,那么,她可以从他的反应中得知,这么多年来,并不是她的一厢情愿,他其实是有不得以的理由才离开,那么,她会原谅了他,原谅他曾经让她心痛,然后释然,然后忘掉曾经的少女情怀。
可是那么多的或是,没有一个是真的,都是她自己的想象,事实是,他含笑站在她的前方,温润如玉,白衣胜雪,语气温和有礼,客气而疏离,脸上的神色半分不变,连眼眸里的宁静祥和都未曾变过一分,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般。
沉熏的手忽然一松,微微一笑,说:“听说驸马大人不止武艺非凡,更是机智过人。”语气一顿,她笑着问:“那您从曲名猜一猜,这首曲子的曲意是什么?”
众人听此一言,都饶有兴致看向雪澜,主位的三人脸上亦是浮上几分好奇。
雪澜脸色不变,眉尖微皱沉思,不多时,轻轻一晒,道:“雪澜愚昧,怎会猜得透南王妃创作的雅致无双的曲意。”
“我创作?”沉熏声音微扬,定定看向雪澜,道:“驸马大人实在是太看得起沉熏了,这首曲子,并不是沉熏创作的。”
“哦?那这首曲子是何人所创?”太后好奇道:“想来定然是一位对音律有极高造诣的世外高人。”
太后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把视线看向沉熏,而雪澜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尖一颤,眸子中陡然闪过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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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初露尖尖角9。。。 全场寂静。
只有夏夜风吹过树梢的呼呼声。
沉熏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人,即使到了此间的状况,他依然可以不变半分神色吗?她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这个人惊慌失措的神情,心气不停地上涌,几乎就冲破了临界点。
几乎!
所有翻腾的情绪在看到阴夜辰脸上纯净的笑容时忽然化归为沉寂,理智转回,沉熏猛然一惊,她差一点儿就做了傻事。
沉熏忽然转身面向太后,吐舌一笑:“皇奶奶谬赞了,其实这首曲子,是沉熏和一位友人共同创作的。”
众人又是一惊。
阴夜姬只觉得这个南王妃在作弄自己的夫君,加上从小独享太后的宠爱,见到太后对沉熏赞誉连连,心里有些不舒服,当下不以为然道:“既是这样,南王妃何必故弄玄虚,直接说不就得了。”
沉熏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太后,道:“长公主说得不错,沉熏是在故弄玄虚,引得太后的好奇和——”她语气一顿,脸上微红,“和夸赞。”
声音越说越是低下去,因为不好意思,眼底凝了一点怯意,仿佛小孩子做错了事情怕受到责备一般。
太后闻言笑出声来:“你这孩子,不知该说你狡猾还是老实,不过不管是狡猾还是老实,哀家都喜欢。”
阴夜姬眼眸一转,又道:“太后,什么老实呀狡猾的,南王妃这叫聪慧,如此年纪轻轻,就能创作出这么动人心魄的曲子,只是曲高和寡,如